少年聞言笑彎了眼,對著眼前的少女輕快道:
「那麼銀桑你知道嗎,我們試衛館是不養閒人的。既然你現在不怎麼能下床,那麼就請在休息的過程中,順帶替我們縫補衣物吧?」
——這吐槽點太多了該從哪句開始比較好!
颯墨言抽著嘴角,剛想吐一句「我不會」就被少年拔出的半截刀給噎了回去。
只見沖田歪了歪頭,純潔道:「順帶說一句,我不接受『同意』以外的任何答案呢。」
……
……
「啊啊墨言碗要被你捏壞了!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表情那麼可怕啊!!」
在近藤勇的驚呼中,颯墨言調整了一下自己太過猙獰的面部表情,溫柔的放下被自己生生捏出了裂痕的陶碗,對著近藤頗為尊敬的搖了搖頭道:
「只不過想起了一隻害蟲而已,近藤先生你多慮了。」
聞言,近藤也便不怎麼多想,只是對著傷口的結痂褪去後露出的粉色新皮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其實,總司他很喜歡你。試衛館原本和他同齡的孩子就不多,而總司從小又比較早熟,因而朋友總是很少——看得出來,他把
你當朋友呢。」
=皿=!
有朋友逼著重傷的你學著縫補衣物的嗎?有朋友每天對著你說什麼「在學不會就殺了你」這種鬼畜臺詞嗎?有朋友到現在都念不清你的名字衝著你喊「銀醬」的嗎!
——近藤先生您其實眼睛老花了是吧口胡!
沒有去看颯墨言那一臉「我想一口血噴您臉上讓您洗洗眼睛」的表情,近藤只是溫柔著看著這間小小庭院的天空道:
「結痂的時候,因為總司的關係,墨言你幾乎都忘了去管渾身的瘙癢吧。」
——那是因為沖田那貨逼著老子在他的衣擺上繡出朵花來,勞資哪裡有空去管傷口的癢啊!
想起自己在這段時間裡飽受摧殘的手指,颯墨言真想找個地方默默流淚。
近藤拍了拍颯墨言的腦袋,爽朗的笑了笑:「總之墨言你該謝謝總司的,如果不是他想辦法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你的傷口也不會好的這麼利索。」
——這種方法在下寧可不要啊!
「嗯?近藤先生,您在這裡嗎?」這段時間裡被颯墨言列為最高階警報的聲音響起,帶著絲屬於少年的雀躍。沖田抱著一攤衣物看著近藤笑得純良而靦腆,颯墨言見到那般笑容只想去死一死。
「哦哦總司,今天的教導辛苦你了。」近藤笑著幾步上前,摸了摸已然長到了他下巴高度少年淺硃色的頭髮,感慨道,「當年總司還只有我腿那麼高呢,如今一眨眼都長那麼高了。」
「近藤先生,我是會長大的嗎。」沖田笑著對著近藤道,「場主似乎找您要交代什麼事情,您趕快去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啊,父親大人找我嗎?那麼墨言就拜託總司你了。」
「嗯,請交給我吧。」
——不,近藤先生,把我交給他你明天就只能看見我的屍體了!
颯墨言眼睜睜的看著近藤勇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一轉頭,便是勾著唇角的少年眯著眼舉起了手裡的衣物:
「銀醬,既然你已經能下地了,那麼從今天起大家的衣服就交給你去洗吧?」
【總司他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才會那麼做的,墨言總司是個溫柔的孩子。】
颯墨言看著沖田總司習慣性上揚的唇角,只想自插雙目——不,是幫近藤先生好好洗洗眼睛。
「銀醬,你該不會是想吃白食吧?」沖田笑著上前了兩步,「近藤先生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想吃白食?」
——最後一句『對我好』才是重點吧。這是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