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風間那諷刺意味十足的話語,颯墨言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風間千景在說話的同時一把扯開了她脖頸的繃帶,擺明瞭想要看看她出醜的樣子。颯墨言咬著牙,手指一根根的收緊,看著風間千景的那雙眼睛,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哦呀。」看著她脖頸上已然結痂的傷痕,風間輕笑,「恢復力真是強悍。就像蚯蚓一樣呢。」
「那是。」颯墨言勾著嘴角似笑非笑,「我們可比不上大人您,那怎麼砍都砍不死的生命力簡直堪比蟑螂小強兄啊!」
颯墨言感慨的搖了搖頭:「生產老鼠藥的醫館應該找您老去當代言人的。——能毒死您的藥,什麼同類毒不死啊您說是吧?」
颯墨言特誠懇的尋求著風間的意見,可風間的反應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男人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收緊,颯墨言一下子窒息,卻固執的咬著嘴巴不發一言。
「餵風間!這人我打算當禮物送高杉的!」
風間聞言側頭對不知火勾了勾嘴角,漫不經心道:「你還是換個禮物吧。」
颯墨言手指狠狠的掐入風間千景的手腕,她冷冰冰的看著風間,即便手掌的力道因為空氣的漸漸缺失而力道越來越小,她依舊不死心的努力。
風間挑眉:「不呼救嗎?」
呼救?颯墨言艱難的冷笑。周圍的那幫浪人早在風間拔刀的時候就退得遠遠的了。這就是幕末,這才是幕末。
剛剛結痂後不久的傷口裂開,細細的血流沾染了風間千景的手腕,問著那刺鼻的血腥味,颯墨言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她在心中苦笑,這麼死,真是太憋屈了。
忽然間,風間千景莫名鬆了手,猛然將她丟向了一邊。颯墨言重重摔倒在地,她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胃裡又開始翻噁心,昨天到現在她還沒吃過什麼,她扶著一旁的凳子就開始一陣陣的乾嘔。
風間甩了甩自己被血液沾濕的手掌,掃了狼狽不已的颯墨言一眼。剛想嘲諷些什麼,卻驚詫的發現自己被颯墨言掐傷的那塊地方並沒有如他所料那般快速恢復。
「怎麼……回事?」
風間幾步走向前,近乎粗魯的一把拉起了颯墨言的手。
颯墨言的手乾淨修長,不是一個女人的手卻是一個劍客的手。風間千景有些詫異,卻是因為颯墨言的指甲上沒有淬銀。既然沒有淬銀,為什麼傷口會恢復的這麼慢?
風間千景的視線轉向了傷口上沾染到的屬於颯墨言的血。像是想要確定什麼似地,他拔出了自己的刀乾脆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下。血不過剛剛溢位,傷口便開始有了癒合傾向,風間千景眼神略有些陰暗,卻依舊將沾染了對方血漬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傷口處——不出風間的意料,傷口的癒合停止了。
「怎麼會這樣?」
看著這一切的不知火匡驚訝的重新打量起靠著根柱子因為這沖天的血味反抗能力降到最低的少女,想了想也用風間的刀抹了自己一刀口子,然後扯過颯墨言從她脖子上沾上一點血滴向自己的傷口。
——傷口自我癒合的速度,的的確確停止了。
——或者說,那種超高速的自我恢復能力,消失了。
「餵風間……」不知火舔了舔自己有些發乾的嘴唇,看著颯墨言的眼神陡然詭異了起來,「該不會是我們想的那樣……吧?」
風間挑眉看向蜷縮成一團的颯墨言若有所思:「你不認為,作為一名人類的女性,她強的有些不合常理嗎?」風間上前幾步,抓住了颯墨言的下巴。颯墨言因為那甜膩的血液而臉色發青,但這不妨礙她用眼神鄙視眼前金髮的男人。
「也許,不知火說的對,我該留下你的命。」風間千景眯了眯眼睛,握著颯墨言下巴的手陡然用力,「雖然就我個人而言,我比較傾向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