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日本維新的英雄,不止是維新三傑而已。」颯墨言語調平靜,「松陰門下三秀,吉田稔磨,久坂玄瑞,高杉晉作。他們每一個,都為了自己的夢奉獻了一切。」
【奉獻出青春,奉獻出幸福,奉獻出愛,乃至奉獻出生命。】
「哦,這位同學看來讀過日本維新方面的書嗎,不錯這三個人也是出名的維新志士。尤其是高杉晉作,他曾經領導過長州大挫幕府,他可以說是日本維新的先驅之一,更是一名出色的文學家。只可惜,少年薄命,未能完成他的夢想啊。」
「不只是他們而已。」颯墨言面無表情的陳述,「還有一群人也是英雄。」
點名嚴厲怪癖具多被學生戲稱「老巫婆」的教授頗感興趣的挑眉:「是未留名的維新者嗎?」
「不。」颯墨言抬眼,「是新選組。」
教室內頓時一陣譁然,站在講臺上的老師笑了,她抬手示意學生安靜:「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颯墨言看著明亮的ppt上簡單的一張鳥羽伏見之戰的照片,眼睛開始漸漸模糊:
「您知道,何為武士道嗎?」
「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得此七者,方才能被稱作武士。」
「所謂義,便是要求武士必須遵守義理和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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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應四年,流山
面對聞風而來的新政府軍,近藤勇用他局長的身份,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帶著剩下的隊員,撤!」
直面他命令的土方歲三閉眼,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頜首接令。
決心犧牲自己留守來讓其他的人安然撤退,近藤勇看著依舊站在原地,雙目中盈滿淚水的雪村千鶴,露出了抹溫和的笑:
「真是的,把你弄哭了,阿歲回頭怪我怎麼辦啊?」近藤勇笑著摸了摸雪村千鶴的頭,「阿歲以後,就拜託你了啊,千鶴。」
雪村千鶴拼命點頭。
「如果不是當初我一意孤行,如今也不會慘敗至此。」近藤勇笑道,「也算是我對在那兒失蹤的墨言,一個交代吧。」
「那不是您的錯!」千鶴哭道,「一君說過颯桑會被抓走,不是任何人的責任。」
「那是因為他把這當做了自己的責任啊……」近藤勇微微一笑,「千鶴,你要注意一君的舉動啊,我擔心他會把自己壓的太緊。」
「這兩個孩子,都喜歡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只可惜,我不能再看見他們了。」
「近藤先生!」
「身為武士,我自當終於我的理想和義。做不到關羽大將那般英武,至少,讓我做完我最後能做的吧?」
新政府軍逼近,被近藤勇推出去的雪村千鶴看著那扇在自己面前緩緩合上的門扉,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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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勇者,要求武士具備敢作敢為、堅忍不拔,戰無不勝
。」颯墨言緩緩閉上眼,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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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長槍在空中劃過,銀芒掠過之處,寸寸皆是見骨的傷痕!
「喲,多日不見,成長許多嘛。」不知火笑著幾槍連發,不需要瞄準,卻也無一槍虛發!原田左之助看著他挽出漂亮的槍花,同樣笑道:
「多日不見,你的槍法倒是鈍了不少啊。」
不知火嗤笑,不停的槍聲宣告著他應有的實力。細微的血從男人握槍的虎口留下,黑色緊身衣掩蓋住了那在腰側,近乎可見骨的傷口。
原田的槍走若遊龍,武士轉身之間,卻被無窮無盡的敵人自身後一刀刺入!
呯的一聲槍響,兩個男人背靠著背,看著包圍著他們數不清的羅剎,都低頭而笑。
「……喂,你為什麼跑這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