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們便替你去相信。你握刀,我們便為你找到刀鞘。」齋藤一頓了頓,冰藍色的瞳孔冰涼奪目,「只有一點——」
「不要隨意踐踏你夥伴們的好意。」
颯墨言緊緊的咬著嘴巴,高傲挺著的背脊似乎在細細的發顫,而另一邊齋藤一還在繼續:
「我們不是拋棄你於郊野的傢伙,也不是讓你變得害怕鮮血的小人。我不知道那場經歷對你來說到底有多殘酷……」
「我只想告訴你,就算你因為害怕而死死的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也有人一直站在門外,替你守夜。」
「所以,如果你覺得只有這樣去糟踐副長和局長的關心才能接著心安理得的呆在屋子裡,那麼,我來娶你。」
「只是——」夏日的風吹起了齋藤一額前紫色的碎發,他那雙如狼般得眼神銳利的盯著颯墨言,直將他眼前的少女盯的顫抖不止。
「還請你認清楚我們是誰。如果依舊固執的認為和你相處如此之久的同伴依舊比不過那段記憶的話——」
「我無話可說。」
沖田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杯子,看似漫不經心的喝著自己的茶。颯墨言握著門框的手指指節發白,她沉默半晌,一字一頓道:「齋藤一,你以為你真的是專職的心理醫生?」
「別開玩笑了!!」
木質的門框在颯墨言的施禮之下嘎嘣一聲斷了一截,黑髮黑眼的少女轉頭,眼眸間依舊是連太陽都無法比擬的流光溢彩——
「我還沒蠢到連和自己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同伴都不去信任的地步!!」
颯墨言抿了抿唇角,神色倔強。她張了張唇,卻又閉上。
——我信任你們,可是,我真的能信任你們嗎?
——齋藤一,你說你娶我,那麼你想證明什麼?證明副長所說的這句話只是單純的為我著想而沒有其他任何其他的目的?你以為,只要是你娶,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嗎?
——你就那麼肯定,他們會讓你娶嗎?
——別忘了,你可是新選組經不得任何閃失的重要幹部。
「山南先生。」颯墨言突然開口,「一君向我求婚了,你說我該答應他嗎?」
一直沉默的看著這場鬧劇的山南聞言,看似苦惱的皺了皺眉,帶著絲不贊同道:「我倒是覺得……一番隊的松下更適合呢。畢竟那孩子笑起來很開朗陽光不是嗎?不像一君總是冷冰冰的像塊木頭啊。」
山南笑著轉頭看向了土方:「土方先生也覺得松下更能讓墨言幸福吧?」
土方歲三皺眉,沉默不語,倒是一旁的平助坐不住直直的嚷嚷了起來:「不行啦不行啦,松下那小子雖然性格不錯,但劍術在一番幾乎是倒數,他會被墨言欺負死的,不行啦!」
山南看了藤堂一眼,眯著眼笑著反駁道:「這樣也不用擔心墨言被欺負啊,平助不這麼覺得嗎?」
平助猶豫了,他將視線轉向了颯墨言:「墨言,你喜歡那傢伙麼?」
「說實話,我只記得他做飯不錯。」颯墨言面無表情,「你覺得我會喜歡嗎?」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近藤先生和近藤夫人不就這樣嗎?我還記得近藤先生剛結婚的時候整天皺著眉,可現在不也挺好?」
我真不覺得他們的婚姻哪裡好了。颯墨言別了別嘴角,但她沒有說出口。這是時代所造成的世界觀差異,正如對他們來說婚姻這東西不需要雙方相愛只需要利益相關即是完美。對於颯墨言來說,婚姻這東西,在這個時代根本可有可無。
颯墨言無聲無息的裂開了嘴角,頗為挑釁的向著齋藤一看了過去。沖田沉默著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液體,對著土方歲三笑著道:「你們慢慢討論,我去再替大家泡杯茶。」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