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的彷彿是上個世界的事情,她曾經送了條純棉的便宜白圍巾給了一個傢伙。可最後也是她一刀把那條圍巾給不小心劃破了。
夥計注意到了颯墨言的目光,笑著走上前介紹道:「客人好眼光,這條圍巾可是摻雜著蠶絲的半沙質地,絕對柔軟舒適。」
颯墨言「哦」了一聲,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對方一句「多少錢」,夥計嘿嘿一笑,豎起了一根指頭:「不貴不貴,也就看看不過半兩金子。」
颯墨言可疑的停頓了三秒,摸上空蕩蕩的腰側,又瞄了一眼在一旁的挑著各式各樣振袖的不知火,十分豪爽的大手一揮:「給我算在那傢伙的帳上,這圍巾我要了!」
夥計立刻十分激靈的幾下就把圍巾給包了起來,颯墨言琢磨著既然已經給齋藤帶了禮物不如順帶給平助他們也挑挑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東西,反正今天又冤大頭在,不宰白不宰。
在店裡左看右看沒看到什麼合適,只見一條淺碧色的髮帶,純粹若三月初生嫩草有著一種奇妙的清新與天然。颯墨言伸出的手一下頓在空中,她看著那條髮帶糾結萬分。
——口胡她才沒想到這東西適合沖田那個鬼畜,清新天然什麼明明就是平助才對吧,這東西不適合沖田,不可能適合他!
颯墨言在心中如斯肯定著,這是一旁包好了圍巾的夥計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下意識的開口道:「那條髮帶也要幫您算上包起嗎?」
「…………包起來吧。」
最後,颯墨言把自己的頭狠狠的撞上了一旁的柱子,一邊憎惡著自己的沒出息一邊如此憤憤道。
「嗯,小鬼你看到了什麼喜歡的東西嗎?」不知火替颯墨言挑好了衣服,看著被送至他手上一同結算的物品,對她挑眉道:「圍巾?天還沒冷成那樣,你現在就備上了?」
不知火一邊隨意的說著,一邊掏出錢:「備上也好,等到毛利大人那兒去過以後,我就先送你回族裡。那時候天氣也差不多冷了。」
颯墨言沒什麼氣力的掃了他一眼,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說到衣服,等到了長州再給你添些冬衣吧,族內的冬天還是挺冷的。」
「走吧,或許我們還該給你買點東西處理一下你的頭髮。或許你需要根簪子?」
——媽媽桑,你又穿過來了。
不知火說著拎著兩個包裹率先走出了店門,他走了兩步卻發現颯墨言並沒有跟上來。他疑惑的轉頭看向停留在原地颯墨言。只見黑髮的少女眸中蓄滿了淚光,看著他滿臉感動。
不知火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再一下秒,颯墨言開口了。
颯墨言上前一步,抓著不知火的衣角微仰著頭,顫聲道:
「娘親,你對女兒真好。」
那一聲「娘親」叫的是相當纏綿悱惻。颯墨言頓了頓,無視了不知火便黑的臉色,轉而又興致勃勃的指著前邊不遠的飾品店道:「娘,你也不要只顧女兒,女兒覺得娘你要是好好打扮,那絕對是『風流天下』的範兒啊!」
「倒時候不要說一個風間爹了,娘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啊!」
面對著街上行人驚詫的圍觀,不知火一臉木然的看著渾然沉浸在自己「女兒」角色裡的颯墨言,果斷的騰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然後一巴掌狠狠的將颯墨言的臉摁進了店外掛著的一堆衣服上。
不知火總結了經驗——對待颯墨言這貨,你千萬不能太好,你得學習風間。因為這貨就是個你給根杆子就會順著向上爬的飛快,給她顏色她就立刻開起染坊的欠揍存在!
長州的番主姓毛利,每每不知火提到這個救了他命的人類時,颯墨言總是會好死不死的想起某個猥瑣的被自己老婆踹還被個小學生天天餵麻醉針的倒黴偵探。好在,沒人知道她那副面癱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