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看著突然傲嬌起來的颯墨言,抽著嘴角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他覺得只要颯墨言在場,這關於變若水秘密外洩的「探討大會」就可以不必開下去了,所以他果斷下達命令:「一君,今天你帶上墨言去巡街,立刻,馬上!」
一直安靜聽著眾人爭執的齋藤一不慌不忙的起身,拖起了半蹲在地上的颯墨言就要往外走。可颯墨言死死的抱著了門柱,不願移動分毫的衝著土方道:
「副長我說真的啊,為了那個破藥滅口粉嫩少女不值得啊!」
土方青筋暴起:「一君!」
齋藤一作為一名合格的「土方控」自然而然的就果斷卸了颯墨言扒著門框的手打算強行拖走,當颯墨言考慮著該拉門廊的時候,近藤突然叫了起來。
「女人!?墨言你說什麼?這傢伙是女性!?憑我近藤勇的人生閱歷——我居然沒有看出來!?」
——事實上,近藤先生你要看出來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比起近藤勇的怪叫,新八更是一個驚嚇差點仰面倒下去:「女人,居然是女人!?」
颯墨言:「…………你當年是怎麼認出我是女人的?」
「那當然是總司和我說的啊……」新八一臉理所當然,颯墨言憤然甩袖——我果然不該高看你的,新八嘰。
「您,您也是女性!?」被抓來的少女驚詫的瞪大了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話剛說完,她便感到不妥,急急道歉道:「對,對不起,我只是,只是——」
「只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像女人的女人對吧?」平助笑嘻嘻的接下了話,颯墨言毫不猶豫,啪的一拳把他揍倒,轉而一臉真誠的看著土方道:
「副長我覺得新選組的利益才是最高的,您還是按照您的想法做吧,不用考慮我之前說的話了真的!」
近藤嘆了口氣,起身給還被綁著雙手的少女鬆了綁:「墨言你又在開玩笑了,武士還是嚴謹一點比較好啊。」
——不,近藤先生,其實最開始那個,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土方看著面前這越來越不像個狀態的情景,只覺得當初同意颯墨言一起來討論處置決定就是個巨大的錯誤,而如今他決定不再讓這錯誤可悲的延續下去。所以他沉聲唸了最後一次齋藤的名字。
「一君。」
颯墨言被毫不留情的拖走了。
颯墨言不喜歡巡街,可她每次還是都會和齋藤搭檔去巡街。沒有其他原因,因為和齋藤一起去巡街的話,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蹭他一頓櫻花捲。
啥?你問沖田總司?跟那無恥沒下限的貨一起巡街,最後會哭的一定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副隊長——櫻花酒和櫻花捲被不要命的點起來,那也是很燒錢的。
颯墨言自詡還是個有良心的人。對比每次沖田副隊那投來的哀怨目光,颯墨言覺得乾脆付錢一句話都不多說的齋藤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不想那個女孩被殺。」走在街道上,齋藤對颯墨言突然開口。他微側過頭,那雙每每在拔刀時都如冰刺般得眼神中透出一股不解,「我記得,你並不愛管閒事。」
颯墨言百無聊賴的將雙手置於腦後,別了別嘴角道:「我討厭那藥。」
「我討厭那些實驗,還有實驗失敗後不得不手刃同伴的感覺。」颯墨言抬頭看著天空,面上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為什麼我們總是這樣,總是妄想得到一些本不該屬於我們的東西?」
「為了那破藥死了多少人你還記不記得?」颯墨言轉頭看向齋藤一,「至少在我手上——我殺了七個曾經是一番隊的隊員。」
「那種超乎常理的藥就算被研製出來……所需的代價也太大了。」颯墨言抓緊了自己的羅剎,「活下去很重要,刀很重要,武士道也很重要——身為人的尊嚴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