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墨言遺憾的看了一眼曾經屬於自己的素衣,默默的抱緊了羅剎悵然道:「不,我有羅剎就夠了,那把刀……就送給少爺你好了。」
高杉輕笑:「我花了錢,你送的?」
颯墨言一臉大度:「回禮我就不要了,不過少爺你要好好對她啊。」
高杉抬眉瞟了一眼颯墨言,輕哼道:「你以為我是你?沒斧頭就會用刀去劈柴?」
颯墨言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卻在高杉的眼神下漸漸消聲。她有些委屈的別了別嘴角,小聲喃喃道:「晉作你今天晚上好奇怪啊你是不是被什麼怪東西附身了?」
高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頓了一下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被什麼東西附身了。」說著,高杉輕輕側過頭,嘴角牽起了一抹淡然的笑:「還不走嗎?他們應該等急了吧。」
颯墨言一驚,握著羅剎的手一抖。高杉彷彿沒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自顧自的喝著茶道:「說來我還該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桂的話可能就真的變成謊言了。」
「那個少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高杉淺褐色的眼睛直直看進颯墨言眼底的最深處,他突然有些抑制不住的笑起來:「颯墨言,你果然是個很奇怪的傢伙。」
似乎是笑得有些急了,他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原本該果斷的反駁過去的颯墨言伸出手幫他拍了拍背,難得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你真的沒事嗎?是不是今天早上耍帥在甲板上風吹太久著涼了?」
高杉差點一個氣息不穩吧自己活活嗆死。
半晌他緩過了氣,看著眼前的傢伙無奈的嘆氣。
「颯墨言,我不記得你是這麼優柔寡斷的傢伙。」高杉淡淡道,「你已經找到了你想要為之奮鬥的目標了不是嗎?那麼你還在猶豫什麼?」
高杉神色自若的印下了颯墨言泡得茶,語氣平淡卻透著鼓勵。
「松陰老師為你取名辛夷,那麼墨言,去用的你的刀守護你想要守護的,開出最美的花吧。」
颯墨言呆怔,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角,澀聲開口:「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桂試圖抹殺你,知道你找到了新的同伴,知道你所找到的同伴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和我敵對,還是知道……你今晚其實是想來向我告別?」
「很好猜不是嗎?你和風間似乎早就相識,不知火在一個前來應幕府招安的浪人手裡劫走你,你又突然奇怪的出現在了我的門前。」
高杉笑著把玩著自己的杯子,側頭看著颯墨言:「既然早已下了決定,為什麼又這麼猶豫不決?」
「我認識的颯墨言,可是個說一不二的傢伙。」
颯墨言一陣語塞,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說「少爺不是的我不想站在你的對立面」?別說笑了,颯墨言你不是早就選好路了嗎?就算沒有桂的存在,你也不會支援高杉晉作。
颯墨言,你已經拋棄掉他了。
「高杉大人,高杉大人不好了,船上混進來了兩個幕府的浪人!!」
急促的聲音在過道里如刺耳的雷鳴,隨著甲板上突然掀起的騷動,轟然乍響。高杉轉頭看向颯墨言,笑著抿了抿嘴角:「不去嗎?他們已經找來了。」
甲板上的騷動越來越大,颯墨言抓緊了自己的羅剎,即便是圓潤的刀鞘,也因為她過於的用力而硌得她手心生疼。
當年松陰門下,高杉晉作,久坂玄瑞,吉田榮太郎……還有她颯墨言。
也許真的是命運的玩笑,最後,她還是沒能把自己的名字像久坂和吉田一樣,添在高杉的旁邊。他們分道揚鑣了,就像當年他們潛入上杉的船,你走前方我就走後面。
但恐怕,這一次,他們沒法匯合。
高杉淺褐色的眼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