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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直視著他的目光,認真地回答:“如果你指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喜歡的話,那麼有;如果是別的,那麼——沒有。”
“我對有婦之夫沒興趣,這是我的原則。”
她說道,一雙桃花眼黑白分明,坦蕩無畏,沒有一絲隱藏。
——
黃酒口感綿柔,喝著時不覺得,後勁兒卻足,阿圓前前後後地喝地起碼有半斤,從甄珠口中得到最後那個問題的答案後,沒過多久,他便一頭栽倒在榻上,沉沉昏睡,甄珠輕輕拍打他臉頰都拍不醒,只叫他櫻花一樣紅暈遍佈的臉更加紅了。
甄珠嘆息,喚了人。
最後,幾個護衛一起將人抬到了門外,那裡缺七少八都還在等著,見到阿圓自然會將他送到該去的地方。
甄珠看著護衛們把他抬走,沒有起身相送。
周圍又只剩下她一人,安靜地悄無聲息,傍晚的風吹來,仍舊燥熱的天氣,卻在面板上激點涼意,赫然是風從北方帶了一絲蕭殺的秋意。
甄珠搓搓有些涼的面板,倒了最後一杯酒,依舊小口地啜飲著。
好抵擋那早秋的涼意。
——
。
抬起頭,便見少年竭力做出雲淡風輕的模樣,眼裡卻赫然已經蘊滿了淚珠。
“再見。”他說道。
然後便逃也似地轉身,鑽進馬車,簾子一放,再也看不到他的臉。
缺七少八朝她拱手為禮,揚起馬鞭。馬車伕一聲長喝,拉車的駿馬奮起揚蹄。
彷彿春暖花開後化凍的河流,領頭的駿馬邁出一步,後面的車馬便緊隨其後,一直向前,一刻不停地向前奔流。
甄珠站在門口,手裡握著被硬塞進來的厚厚一沓名帖,看著已經遠去的車影,輕輕地吁了口氣。
今日無風無雨,方朝清卻沒有去悅心堂。
一大早的時候,方朝元登門,方家奴僕們攔著他不讓進,他便在門口鬧了好生一陣子,引得左鄰右舍紛紛圍觀,好在這次他沒再語出驚人,當著眾人戳方朝清和崔珍孃的傷疤,只執意說要見方朝清,倒叫一些不明就裡的路人支援他。
外面鬧了好一陣子,方朝清才知道訊息,攔下要找人手趕走方朝元的婆子,對崔珍娘道:“我去見見他。”
崔珍娘一臉憂慮:“可是清郎,萬一……”
方朝清安撫她:“不用擔心。阿圓……他應該想明白了,不會再胡鬧了。”又想起方朝元上次的作為,對崔珍娘鄭重地道,“我知道,上一次,他實在太過分了,珍娘,我會讓他跟你道歉的。”
聽到方朝清稱呼方朝元為“阿圓”,崔珍娘呆了一下,而隨後,當方朝元說出“我會讓他跟你道歉”時,彷彿聽到極恐怖之事,崔珍娘綠豆大的眼睛忽然瞪到最大,身子急退幾步,雙手亂擺:“不!不要!不要他道歉!不要見他!”
方朝元嚇了一跳,旋即上前:“珍娘,別怕,好,不見他,你別怕……”
安撫了好一會兒,崔珍娘才終於平靜下來,這時外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僕人急得滿頭汗進來稟報。
方朝清道:“珍娘,你不用出去了,我去跟他談。”嘴角扯出一絲似解脫似放鬆的笑,“總要好好談一下的。”
崔珍娘愣愣地看著他。
然後方朝清便出去見方朝元。
崔珍娘待在自己的臥房,半步不敢出去,崔媽媽來回跑了好幾趟,跟她不停嘀咕著:“兩人都在書房呢,門關地那麼緊,不知道商量什麼壞事兒呢!……這算什麼姑爺,上回那混賬那般說小姐,他若有心,就該直接把那姓方的給打出去,還好聲好氣兒地談什麼談,呸!沒出息的男——”
伴隨著茶盞落地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