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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視甚高,自認為高人一等,又怎麼會頂著太師 故人
涼風從大敞的視窗吹進來,吹地剛剛點燃的燭火搖曳不定,整個房間也被籠罩在一片飄忽不定的曖昧火光中,將身處其中的人映照地時明時暗。
看到男人臉的那一瞬間,甄珠腦中的弦便繃緊了。
而聽到男人的話,那根弦便像是繃到了極致,“錚”地一聲,倏地斷裂。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甚至名字讀音都相同,但甄珠沒忘記過,她如今的身體並不是她的,而是原本一個叫珍珠的姑娘的。
珍珠是花魁,花魁自然是有恩客的。
她想過會遇到原主恩客的情況,所以贖身後沒怎麼猶豫便決定離開京城,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
卻沒想到,竟然還是遇到了。
而這個恩客,身份卻全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對面男人那張臉,便是燭光再昏暗,她也不會認錯。
——計太師,計都。
計都看著坐在床上,身體像受驚的貓一樣緊緊繃起的女人。她用被子擋住了半邊身子,被子沒擋住的部分,絲綢的褻衣輕薄柔軟,往上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而頸子之上,是一張沒有任何偽裝的臉。
桃花眼,櫻桃唇,芙蓉面,不胖不瘦,恰到好處,正是一張再美麗不過的臉。
洗去裡白日裡偽裝的脂粉,這張臉比之金谷園的最頂級的美人也毫不遜色。
距離他最後一次見她時微肥的模樣,竟然彷彿又回到年華最好時似的,且竟更多了一分少女時不曾有的風情。
此時,因為驚訝,她的紅唇微微張著,張成了誘人的形狀,彷彿在誘人輕啄,映著那張宜嗔宜喜的面容,端的叫人食指大動。
方才剛散的宴席間,計都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好,說是千杯不醉也不為過,方才便覺得酒意已散盡了,然而此時,那酒意似乎突然又湧上頭,燒地他雙眼一片通紅。
他走上前,喑啞著嗓子:“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久不見爺,再一見居然敢裝不認識爺,膽子肥了,嗯?”
他突然一個大步踏過,一步就走到了床邊。
甄珠猛然向床裡縮。
然而卻哪裡躲得過男人高大地令這床鋪都顯得窄小的身軀。
大手一撈,甄珠便落進了他懷裡。
甄珠呼吸猛地一滯,秀眉蹙起。
一是為身體突然為人所制的不安全感,一是為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和脂粉味兒。顯然,男人是酒席剛散便來了這裡。
那濃重的味道燻地她噁心欲嘔,使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推開男人。
然而男人的胸膛如鐵板一般,她加諸的力氣實在太小,小貓撓癢似的,根本不能推動男人半分,反倒叫男人以為她在玩兒什麼情趣,輕聲笑了起來。
“膽子真是肥了,一別三年,還叫爺刮目相看了。”
他陡然摟緊懷裡的女人,湧動的慾望教他再也忍不住,動作大了起來。
“原當你只會畫那些勞什子花鳥山水,沒想到居然還會畫春宮……”他低低笑著,聲音粗啞,“怎麼,當時伺候爺的時候怎麼還藏著掖著?”
靠近了,那濃重的味道愈發叫人難以忍受,再一想到這個男人的身份,甄珠閉了閉眼,再次伸出雙手,用盡全部力氣,猛地將男人推開。
因為憋著氣兒使勁,她的臉漲地通紅。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竟真的被推開了少許。
雖然只是少許,卻也足以叫男人驚訝。
他挑起眉,“嘖”了一聲,看到甄珠緋紅的臉,卻又輕笑:“怎麼,還害羞了?你這全身上下,哪一處沒被爺看過?”
甄珠的心絃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