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也留著me裡的通訊,但秦煬就像是徹底跟他斷了關係一樣,再也沒聯絡過他。
那個人也有屬於他的驕傲吧,何晉知道,自己是真傷到他了。
在高鐵上與秦煬的通話是他們最後一次交集,何晉掛了電話後,蹲在車廂端頭,看著玻璃門外飛馳後退的鐵道兩岸,深秋的荒草落木,慘敗一片,像是他逝去的青春。
六個月後,他回學校答辯,原本還忐忑會不會在學校裡遇到秦煬,但也沒有見著,侯東彥告訴他,秦煬很少來學校上課,因為紅了,不少粉絲追到華大來圍堵他,每次都搞得特別轟動。
得知何晉已經和秦煬“和平”分手後,侯東彥舒了口氣,告訴何晉,其實就在一週前,秦煬來過學校一次,當時身邊帶著一個很漂亮的女生,也是很具有明星氣場的,大家都猜那是秦煬新談的女朋友。
何晉最後一點不可名狀的希望也滅了,心徹底涼了下去,是啊,年輕時的戀情就是這樣,在一起、分開,繼續往前走,沒有誰離了誰過不下去。
快到家了,何晉收回思緒,這三年,他仍然和他父母住,他媽媽的病情好轉了很多。
剛開始回來呆家裡的時候,何晉也為他媽這病受了不少精神折磨,好幾次差點自己被氣瘋,尤其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辱罵和動不動的“以死相逼”。
起初怕他媽不能接受自己有“精神問題”,何父和何晉都瞞著她,他媽媽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經質對家人造成的傷害,何晉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市裡跑了不少醫院,跟數十個醫生親自了解抑鬱症的情況,才得知,大多數和他媽媽一樣的病人,其實最害怕的不是“知道真相”,而是親人的“異常看待”以及“不關心、不理會、不在乎”,何晉之前的“離家出走”,不與家裡聯絡,對何母這型別的病人就是最嚴重的傷害,因為她內心最恐懼的事情,就是親人離開自己,所以她把著家裡的經濟大權,企圖透過控制丈夫和兒子的金錢來控制他們呆在自己身邊。
摸清了病根後,何晉決定把真相告訴他媽媽,然後勸說他媽媽去看心理醫生,並且每天陪她吃飯、聊天,偶爾一起散步。何晉不再退縮,不再一味地逃避,也不再縱容他媽媽的思想偏見,每每有分歧,他就心平氣和地跟她媽媽表達自己的看法,一次又一次,鍥而不捨。
回到家,桌上有熱騰騰的飯菜,他爸媽還在等他吃飯,家裡的氣氛不再緊繃,也時常有歡聲笑語,何晉覺得,他付出了那麼多,花了那麼大的代價,總算沒有了一點回報。
只是,仍然有一件讓他分外頭痛且無法避免的事——相親。
“何晉,你爸原來一個同事的大表哥的侄女兒,長得挺漂亮,據說現在在電視臺做幕後,跟你同歲,也還單著,你有興趣見見嗎?”這不,沒吃了兩口飯,何晉的媽媽就忍不住又提起來了。
“行,見見吧。”為了照顧他媽媽的情緒,何晉對類似的相親安排從來不拒絕,而且態度上表現地非常配合。
何母給他夾了塊紅燒肉,一邊低估道:“我原本還想,兩年前就讓你找個合適的談起來,談到現在差不多也能結婚了,可我就想不明白了,現在的姑娘眼光都這麼高麼?怎麼三年下來,就每一個談好的!那姑娘也是,都二十七歲了,要早兩年,我都覺得姑娘年紀太大了。”
沒錯,二十七歲,華大畢業,為人踏實穩重,性格溫和善良,事業單位行政辦公室主任,工作穩定,父母健在,家裡有房……何晉這條件,幾乎是全市同階層婚介媒婆爭搶的優質男,這三年,何晉的家人親戚也沒少張羅著給他找女朋友,可不知怎麼,何晉相親無數次,就是沒一個成功的,而且幾乎每次都是姑娘主動拒絕。
何晉心平氣和道:“媽,現在年輕人都習慣晚婚晚育,二十七歲還單著的優秀的姑娘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