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穎就向魯盼兒說:
“你別理章麗雯,她一直不太懂事,趙新月結婚,她竟穿了紅緞子棉襖。”
雖然沒有什麼規定,但卻要算約定俗成,參加婚禮時大家都不會穿紅色的衣服,尤其是與新娘裝相似的衣服,免得壓了新人的風頭。
可是章麗雯卻把自己結婚時的貢緞棉襖穿了去,還要與趙新月比較一番,連蔡穎都看不下去了。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就算了,現在還不懂事就過分了。”
錢進也很不高興,“她剛剛還對趙新月的媽媽說顧鐵山部隊不在北京,以後兩地分居很不方便,真是很丟人,我為這樣的同學臉紅。”
魯盼兒也是這樣的感覺,過去章麗雯有些嬌氣,不太懂事,但並不討厭,大家或主動或被動地照顧她一些也沒什麼。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越來越過分,自己已經懶得與她說話。
想來楊瑾也是一樣。
其實自家本來沒去王府井的打算,他一定是為了躲開章麗雯才帶著自己坐了這這輛車。
楊瑾果然這樣想的,“我總覺得周華對她沒有產生好的影響。”
“表面周華是在維護她,但其實越是這樣,章麗雯越不知道自己錯了。”
魯盼兒也有同樣的感覺,看過周華在廚房偷著吃肉吃大米飯,她再不相信周華對章麗雯是真心的了。
“她倒是覺得周華特別優秀呢,還在同學面前再三誇耀,就連顧鐵山這麼年輕就成為副團長,在她眼裡也不如周華。”
錢進便搖了搖頭,“算了,我們不管他們。
回頭我給陳大為寫一封信,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他,實在是太精彩了,簡直比電影情節還要曲折!”
魯盼兒就想起顧鐵山參軍前在紅旗九隊留下的傳說,“過去我還笑話過他,現在看他真是個傳奇人物呀!”
“不錯,不錯,我就寫一篇顧鐵山傳奇,把他在生產隊裡洗澡丟了衣服差一點沒趕上招兵、受了傷大難不死、新婚之時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些事兒都寫進去,寄給陳大為。”
“你不如直接到報社投稿呢。”
事實上,前幾天顧鐵山果然上報紙了,不過都是他的光榮事蹟,“我這份報導不夠正面,報社不會刊登的——專供我們同學們閱讀。”
幾個人轟地笑了。
只要沒有章麗雯,同學們湊一起都是很開心的。
錢進笑夠了,便問楊瑾,“今晚你們課題組有活動嗎?”
“沒有,王曉霞今天休息。”
錢進追求王曉霞已經一年多了,人人盡知,楊瑾也知道他問自己的目的。
“我不回家了,直接去燕京大學圖書館,找她一起看書。”
錢進立即做了決定,見大家都瞧著自己,認真地宣告,“雖然王曉霞一直沒有同意,但並不是認為我不好,而是她決定等經濟獨立後才能考慮個人問題,所以我要一直守在她身邊,到了她想結婚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當然選的也就是我了。”
“這涉及到經濟學的博弈論、邊際理論和公共選擇理論,你們都不懂的。”
“我們懂不懂都不要緊,重要的是王曉霞能聽得懂,也贊成你的觀點。”
蔡穎和魯盼兒都笑。
“王曉霞一定能贊成我的觀點的!”
錢進信心滿滿,與楊瑾又談起了經濟學。
售票員走過來賣票,楊瑾就與妻子商量,“我們去王府井嗎?”
原本是藉口,但是魯盼兒想了想,“去逛逛也好,難得今天沒什麼事。”
楊瑾便買了到王府井的票。
公交車慢慢地晃著,蔡穎與魯盼兒一面看著孩子們一面也閒聊起來,“下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