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老婆還是女兒被親,他都無法接受。
薄宴洲把檔案摔在桌子上,站起來扯了扯領帶,重重吐了口濁氣。
他在這裡,是真的一刻也待不住了。
他大聲朝外面喊了一聲,“祁言!”
聲音帶著壓抑的火氣,聽得祁言汗毛直豎,卻一秒鐘也不敢怠慢,匆匆跑進來。
“爺,出什麼事兒了?”
薄宴洲惱火地問道:“薄氏緊急工作還有多少?”
祁言立刻就把所有工作,快速彙報一遍。
薄宴洲聽完後,在心裡算了算時間。
起碼還得將近一個月,才能完成。
因為得臨時出個急差。
他的臉色,頓時更黑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京都去……
不過,理智最後還是壓抑住了衝動。
他不能亂了陣腳。
先把這邊解決了,他才有更充足的時間,待在京都。
而且,冷靜下來想想,許初願也不是隨便的人。
小孩子傳遞訊息,可能也會出錯,萬一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呢?
薄宴洲深吸了一口氣,乾脆給許初願打去電話。
許初願也沒想到,薄宴洲會在這時候找自己。
她心裡疑惑了一下,和墨遙說:“我去接個電話。”
“行,去吧去吧!”
墨遙也沒意見。
許初願起身走到一旁,才把電話接起來,直接就問道:“怎麼了?”
薄宴洲不能說,是自己吃醋了。
當然,也不能把兒子賣了。
他語氣淡定地說:“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打電話聽聽你的聲音,緩解一下思念。”
突如其來的青黃,讓許初願耳朵一下子就麻了……
這大白天的,這男人說什麼啊!!!
她才沒有對方那麼厚的臉皮,於是沉默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薄宴洲不在意,若無其事地和她聊,問她:“你那邊好像有聲音?在外面嗎?”
許初願點點頭,沒否認,說:“嗯,帶堂寶和眠眠出來見朋友。”
薄宴洲心一緊,立刻就問:“朋友?男的女的?”
“自然是……”
許初願說到一半,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薄宴洲聽到這個回答,就提醒道:“奶奶生日那晚,在休息室,是你主動的,你當然得負責!所以,你有義務告訴我這些。”
他說得理直氣壯,許初願都震驚了。
她咬牙,據理力爭,“你瞎說什麼?!而且……那晚你還好意思說,我不還是被你牽連的?”
薄宴洲說:“的確是因我而起,但後來的確是你主動的,反正,你碰了我,就得負責!”
許初願:“……”
被這人的臉皮無語了好半天,許初願都不想說話了。
“沒別的要說的,我掛電話了。”
兩人現在離得那麼遠,跟他掰扯這些,完全沒有意義。
“等等!”
薄宴洲開口,“所以,你見面的朋友,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是真的執著。
許初願沒好氣道:“自然是女的!”
薄宴洲聽到這個答案,才放心,語氣也變得愉悅,像是一點也沒有在意的樣子,“這樣?那就好……看來,我們初寶,有好好聽我的交代!”
他語氣低沉又富有磁性。
親暱的稱呼從他口中說出來,讓許初願的耳朵又麻了。
剛才……這男人喊自己什麼???
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