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叫,而是生疏客氣的稱呼其母為郡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情緒上頭哪管別的,冷冷喚人:“何進,把這三個人趕出去,母親不想見他們!”
何進欠身道:“三位請。”
陸衍從來不曾與韓錦對著幹過,頭一次遇上她情緒如此激烈,不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陸微:“姐姐——”
三人站在院中,都穿著蓑衣,隔著雨幕韓錦站在廊下,何進帶著幾名護衛靠近催促,陸微按著陸衍的肩膀輕聲說:“別擔心。”然後問韓錦:“若是我們不走呢?”
新城郡主前來送歸孩子,若是她在吳江出事,魯王府豈肯幹休?到時候恐怕又是陸安之的大麻煩,陸微不得不為一家子的性命打算。
韓錦眉目生怒:“那就打出去!”
何進聽從韓錦的指使,原想著不過三個孩子,拔劍嚇唬一下而已,等他招呼身邊幾名護衛提劍來驅之時,陸微卻脫下了蓑衣。
他原還以為少女要耍賴,誰知她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體,原本纖細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手中軟劍卻如靈蛇般刺向了他的面門。
與此同時,李銘腰間長劍也已出鞘,護著陸衍往後退。
何進早聞飛虹山莊之名,素以飄逸輕靈出名,然而現任莊主李含光的飛虹劍卻走的是大開大合,氣勢如虹的路子。
大雨瓢潑似的打下來,幾乎要遮住了視線,他毫不猶豫提劍來擋,誰知陸微的軟劍卻好像柳枝般柔軟彎曲,順著他長劍之力彎壓下去,似乎毫無力道。
他在驚駭之時自是用盡力全力,誰知對方毫無力度,不防用力過猛差點朝關撲去,而中途少女的軟劍滑溜溜從他的劍刃之下逃離,如柳枝拂過毫無戰意,誰曾想緊跟著她卻纖腰一擰,身姿如同輕盈的鳥兒般掠向了廊下的韓錦。
等到他回頭之時,已經晚矣。
陸微已經將軟劍架在了韓錦脖子上。
韓錦惱怒害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陸微你做什麼?”
院子裡,一眾護衛都沒想到陸微的打算竟然是挾持韓錦,原本並無戰意,此刻全都被嚇的魂飛魄散,若是韓錦油皮破一點,他們肯定沒好果子吃,這可是郡主的命根子,生怕陸微手抖,也有好言相勸的,也有虛張聲勢的嚇唬她的。
“陸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
“陸姑娘,你趕緊鬆開大小姐,不然我保證你活著走不出這個院子!”
“姓陸的丫頭,還不快放開?”
陸微就算做著挾持人質的匪事,看起來也還是個和氣講理的小姑娘,甚至被雨水打溼的模樣還顯出幾分無奈:“諸位莫急,我只是想見郡主,有幾句話想跟她講而已。你們也別大呼小叫的,我膽小,萬一被嚇到,手底下失了分寸,難保不在你們家大小姐脖子上割出一個大口子。”
何進氣得都想罵娘。
你膽小?
你膽小還敢劫持郡主的女兒?!
但他不敢刺激陸微,因為韓錦已經嚇得尖叫,而陸微似乎被韓錦的尖叫聲給嚇到,手中軟劍竟然還不受控制的抖了幾下,仿似她才是被劫持的人質,可憐巴巴勸說:“韓大小姐,你可別再叫了,我頭一回劫持人質,你別嚇我好不好?”
何進:“……”
韓錦:“……”
韓錦快瘋了,到底是誰嚇誰啊?
陸衍震驚的張大了嘴巴,轉頭卻發現李銘提著劍笑的肩膀都在抖,還小聲安撫他:“別擔心,沒事兒。”
陸衍:“……”都劫持人質了還叫沒事兒?
何進不敢擅專,趕緊派人通知新城郡主,蕭蘭茵萬沒料到陸微膽大包天,竟然敢趁著吳江水患挾持韓錦,若非女兒的性命還捏在她手心,只怕便要破口大罵。
“你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