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沒?」
聽到寧翎舟開口問她, 許芳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睡在寧翎舟的病床上, 而且還躺在寧翎舟的懷裡。
她一個激靈猛地推了寧翎舟一把。
寧翎舟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得滾下了床,她趴在地上, 聽到許芳傾在她頭頂問:「你怎麼樣?」
「沒,沒事。」
寧翎舟抬起一隻手,抓住床沿坐起來,仰頭看向許芳傾。
她傾身靠過來時長發散落在肩頭,眉眼裡有些擔心。
寧翎舟忽然就覺得摔得一點兒也不痛, 她伸手笑著撩了一下許芳傾垂落的長髮:「我讓秦天準備了早餐,現在送過來嗎?」
她的動作親暱自然得好像她們本該是這樣親密的。
「哦。」
許芳傾坐回床上,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事情的經過。
昨晚寧翎舟死皮賴臉的抱著她, 不讓她走,又是撒嬌又是耍無賴的, 十分黏人。
許芳傾一開始還警告她放手, 後面聽她可憐兮兮的說身體不舒服, 抱著她能好受些。
許芳傾想到她發情期的時候, 寧翎舟抱著她確實要好受些, 她的心一軟, 就被寧翎舟軟磨硬泡的哄上了床, 跟她一起躺著。
剛開始兩人都睡不著,寧翎舟又靠她很近,許芳傾只得背對著她,臉紅得不行,心跳也跳得很快,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就連第一次跟秦溪在床上躺著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複雜的心情,有點兒緊張,又有點兒期待。
她的理智想躲開,但是她的身體承認寧翎舟是她的alpha,所以又想要靠近。
思想和行為反覆拉扯間,她越來越困,就這麼躺在寧翎舟懷裡,一覺睡到了天亮。
寧翎舟把早餐在桌上擺好了,看到許芳傾還坐在床上眉頭輕輕皺著,像是在想什麼事。
她走過去替她撩開耳發:「在想什麼?」
「沒什麼。」
許芳傾輕輕側頭避開她的手。
她絕對不會告訴寧翎舟在想昨晚的事,免得給她一個話題,她又要說出些驚人的話來。
許芳傾長這麼大,只談過一次戀愛,是跟秦溪。
秦溪那人溫和守禮,從來不做逾距的事。
連牽手和擁抱都很含蓄,給許芳傾一種她被尊重的感覺。
從前許芳傾只接觸過這樣溫柔似水的感情,便覺得這樣就很好。
可是寧翎舟跟她完全不一樣,她說話直白,做事的時候霸道又不失溫柔,又懂得適時放下身段去哄她,誘惑她,儼然一個情場老手。
許芳傾覺得寧翎舟像是一團火,現在還只是起了一個苗頭,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這團火給燒上身,不知道是會跟她融為一體,還是遍體鱗傷。
期待一個人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是一件容易失望的事。
所以許芳傾不打算期待,靜觀其變吧。
寧翎舟不知道她心裡那些彎彎繞繞,幫她盛好了粥放在桌上,又問她要不要小菜。
「你現在還是病人,」許芳傾不好意思道,「我自己來吧。」
「我已經好了。」
寧翎舟喝了一口粥,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有你在身邊好得快。」
她總是能把親暱的話說得這麼自然。
許芳傾臉頰微微有些粉,悶頭一勺一勺慢慢喝粥,她的動作優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姿態,看她吃飯有種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的感覺。
寧翎舟的目光總是忍不住去看她,經過了昨晚上大膽且厚臉皮的行為,寧翎舟發現「好女怕纏郎」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許芳傾現在應該已經不反感她了,與其等著許芳傾對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