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天神都偏愛的容顏竟然是我自己, 」她抬起頭來望向寧默凝，「老大，你選擇粉我, 真有眼光。」
寧默凝：「……」
她活了這麼二十九年，第一次這樣緊張, 心都要跳出來了, 腦袋裡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 要是江珞菲發現了, 她就趁機表明心意。
誰知道這個自戀的女人, 竟是半點兒沒有察覺。
寧默凝不知道是該慶幸, 還是該嘆氣。
兩人出去玩兒了一天一夜, 再回到家裡，江珞菲累得直接趴在了沙發上。
寧默凝把行李拿進去放好，出來看到她還趴在那裡，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去洗澡休息。」
江珞菲有氣無力的嘟囔：「不洗不洗，太累了，現在不想動。」
寧默凝沒有搭理她，去開冰箱拿了一瓶水喝，給她也拿了一瓶放在她能拿到的地方。
手機有訊息進來，江珞菲趴在抱枕上開啟手機，看到寧翎舟發來訊息，問她和寧默凝玩兒得怎麼樣。
「很開心啊，」江珞菲懶得打字，繼續發語音：「我們去看了電影，看了燈會，還去爬山看了日出，羨慕吧？」
「就這些？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江珞菲立馬坐起來想反駁她，這些還不特別嗎？
要知道寧默凝可是工作狂，很少有時間陪她玩兒，除了一起吃飯，連看電影的機會都很少。
不過寧翎舟不知道也很正常，她又沒有跟老大一起長期生活過。
江珞菲想了一下還有什麼特別的，忽然眼前一亮。
她剛想說話，但是怕寧默凝聽到，於是打字：「老大的行李箱裡裝的都是我的海報和照片，她是我的粉絲，哈哈哈。」
寧翎舟：「……」
「你什麼意思？不相信啊？」
「不是不相信默凝姐行李箱裡裝著你的海報和照片，只是不相信她是你的粉絲。」
江珞菲皺眉：「不是我的粉絲，那她幹嘛裝我的海報和照片？」
寧翎舟說得十分委婉：「有沒有一種可能，默凝姐是喜歡你的？」
「喜歡你」三個字映入眼簾的時候，江珞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搓了搓手臂：「我長得這麼漂亮，又乖又聽話，老大當然喜歡我了。
像你這種冷淡又倔，脾氣不好的，老大就不喜歡。」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寧翎舟發來很長一段文字：「第一，我比你長得漂亮，比你還乖還聽話；
第二，我人美心善，脾氣溫和待人溫和，老大不喜歡我沒有關係，我老婆喜歡就行了。
第三，你真的不開竅，笨死了，再見。」
江珞菲不打字了，直接發語音：「寧翎舟你才笨，笨死了，再見。」
寧默凝開門出來，看到她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倒下去抱著抱枕，氣呼呼的。
「怎麼了？翎舟跟你說什麼了？」
江珞菲把她們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跟寧默凝講了一遍，末了，她眉頭皺著，感到莫名其妙：「她說我不開竅，笨死了。
她才笨死了，這麼大的人了，話都說不清楚。」
寧默凝接了一杯咖啡，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轉過身看著她：「你覺得翎舟說我喜歡你，是什麼樣的喜歡？」
「什麼樣的喜歡？」
江珞菲被她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寧默凝的手指敲在咖啡杯上，給她提示：「或者說，你覺得，是朋友，親人，還是愛人之間的喜歡？」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把空間一分為二，寧默凝一手撐在櫃檯邊，下半身被陽光照亮，上半身隱匿在昏暗之中。
江珞菲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