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柔又寵溺的話語鑽進耳朵裡,許芳傾側頭和她四目相對,目光跌進她帶笑的眼裡,像是一個漩渦誘著她沉淪。
她心慌意亂的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上個廁所。」
「去吧,」寧翎舟的聲音溫柔,跟哄小孩兒似的,「慢點兒,別摔著。」
她的目光一直追著許芳傾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
轉頭看到陸昕悠笑看著她:「瞧你這寶貝的勁兒,恨不得把眼睛都放在她身上,真的栽她身上了?」
「沒有,」寧翎舟想到許芳傾剛才嬌羞的模樣,也情不自禁笑起來,「是她闖進我心裡了。」
「天啊天啊,」陸昕悠哭笑不得,「快來個人救救我吧,我要被你這戀愛的酸臭味兒給燻死了。」
寧翎舟也好笑:「難得認真一回,你就別取笑我了。」
這話倒是真的。
自從五年前她和趙瑾浠分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直不停的談戀愛,一直不停的分手。
有跟趙瑾浠賭氣的成分,也像是在跟自己較勁。
可不管怎樣,這樣對她,對別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她終於又找到了心中所愛,願意安定下來,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那就恭喜你了,」陸昕悠跟她碰了一下杯子,「想祝你和許芳傾百年好合吧,可是我看她……你別怪我說話直白啊,她對你好像還沒有敞開心扉。」
「我知道,」寧翎舟喝了一小口紅酒,「只要她在我身邊,就還有機會。」
「聽你這意思是非她不可了?」
陸昕悠有些難以置信。
寧翎舟笑著點點頭:「嗯。」
不光是為了活命,寧翎舟發現自己對許芳傾確實是越來越喜歡,所以對她的好都是發自內心的,不存在偽裝的成分,也更加真誠。
這邊許芳傾匆匆忙忙躲去廁所,她捧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好叫自己清醒一些。
都是演戲,寧翎舟在演戲。
不管寧翎舟演得多麼逼真,她要分辨得清,不要入戲太深,反倒叫自己受傷。
可是心跳騙不了自己。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略微狼狽的模樣,懊惱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因為寧翎舟的一些話就動搖。
什麼等她畢業後就給她舉辦盛大的婚禮,什麼別人有的,她也要有。
不過是逢場作戲說的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妝都花了,許芳傾索性又捧了兩捧冷水洗臉。
人清醒了些,也堅定了自己的心,不管寧翎舟說什麼都不要多想,不要動搖。
她從包裡拿了紙巾把臉上的水擦掉,隨後又補了一下妝,讓自己看起來跟剛進來時沒什麼兩樣。
回到餐廳,她都快要走到座位上了,才發現她們桌邊站了個女人。
餐廳的座位用了隔斷,她們坐的位置是角落靠窗的位置,比較隱蔽。
許芳傾瞧著那女人的身影還有些熟悉,直到聽到她開口說話,才確認了是周瑩兒。
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許芳傾躲到旁邊的隔斷,沒有過去。
「陸導,聽說您的新戲《玉珠行》有個角色還沒有定?」
周瑩兒的語調嬌柔,帶著些媚:「您看……我、我可以嗎?」
她仗著有天圖老闆撐腰,想要的角色就讓劉琳去談,她從來不親自找導演,在外面也都是囂張跋扈的,很少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
陸昕悠才不管她有什麼後臺,看她濃妝艷抹,穿著又十分暴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們帝一酒店發展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業務。
她皺眉:「你哪位?」
周瑩兒知道陸昕悠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