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他!不僅是我,我讓賀硯舟跟著我一起揍!他敢對老婆不好,那就等著眾叛親離吧!”
黎清沅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讓葉潯忍不住大笑。
兩人笑了好一陣子,最後也說累了,鑑於第二天要早起,兩人也沒再聊下去,很快就睡下了。
同樣的,另一邊的季嶼臣,一個人在公寓裡,也坐在書房裡沉思。
他只開了桌前的一盞燈,今天他什麼工作都沒有忙,只是坐在那裡,思考著以後。
關於葉潯的以後。
或許明天就是最具有儀式感的交付,季嶼臣倒有些緊張起來。
這份緊張,並不是明天要和葉潯舉行婚禮的緊張。
而是婚禮結束之後,他們真正成為彼此生命中的唯一,成了攜手走下去的伴侶,他應該怎樣才能做到最好。
對於未來,他也是惶恐卻又期待的。
他期待著幾十年後葉潯還在他身邊是一副什麼模樣,也惶恐自己能不能做到自己真正所想的那樣。
畢竟他的親生父親,在當年娶母親的時候也曾說過,這輩子要給她最幸福的生活和最難忘的時光。
可婚後沒過幾年,他的父親就已經忘記了年少的初心,辜負了母親。
他雖然確定自己不會愛上別人,但他總是擔心給葉潯的愛不夠多、不夠好。
在他心裡,一定是最好的才能配得上她,所以他也一定要是最好的他。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
季嶼臣看了一眼,果然是他下意識反應過來的那人。
季嶼臣很快接起,故作輕鬆地對著那頭打趣:“賀大少難得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果然還是老婆不在身邊難以入眠?”
賀硯舟嗤笑一聲,倒也不在意,“是啊,所以我這不是有閒心來關心關心我們季總,怎樣,明天結婚緊張嗎?”
“緊張。”對於這一點季嶼臣倒是沒有隱瞞,也很快就給了賀硯舟回答。
“緊張才是正常的,畢竟這一次以後啊,你和葉潯就完完全全被綁在一起了,這一次的交付,期限就是永久。”
“舟舟,”季嶼臣突然正經道:“當初你和黎清沅結婚的時候,你有過惶恐嗎?對於以後的惶恐。”
如果換做以前,賀硯舟是肯定不明白季嶼臣的意思的,但如今已經成為成熟的已婚熟男之後,他很快就明白了季嶼臣意思。
“嶼臣,我懂你的意思,那我問你,不談很久以後,就最近的這一個月,你覺得你能做到保持最好的狀態去愛葉潯、去對待你們這一段的婚姻生活嗎?”
“當然能!”
季嶼臣沒有猶豫。
“很好,”季嶼臣聽見賀硯舟打了個響指,“所以啊,其實很簡單,每個月的開始,你都這麼問自己,這一個月,能不能做到最好的狀態,如此迴圈往復,每個月都是如此,每一年都是如此,你還怕會走不到你期許的未來嗎?”
賀硯舟這麼一說,季嶼臣恍然大悟。
賀硯舟又接著說:“嶼臣,婚姻其實沒有你想像得那麼複雜,所謂婚姻,就是兩個人用盡全力去做到最好,傾注全部的愛意和生活,這就是婚姻,它看上去或許縹緲,甚至像枷鎖,但只要你用心去愛了、去經營了,婚姻就是潤色你未來幾十年生活的最好調劑品,失去它,你反而會百般難受。”
賀硯舟這麼一解釋,季嶼臣似乎就完全明白了,心底的那點兒緊張也完全消失。
很快,賀硯舟就聽到季嶼臣如釋重負地笑了。
“怎麼樣,新郎官兒,想通了嗎?”
季嶼臣點頭嗯了一聲,“想通了,果然這種事還得咱們情場浪子來,浪了這麼多年,經驗都不是白來的。”
“哎哎哎,什麼浪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