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季懷琛沒忍住咂舌兩聲,“你還挺識趣兒啊,不過言荷姐自己好像沒那個想法。”
季懷琛回想起當時在咖啡廳裡聽到的話,那天言荷一身紫色職業裝坐在那裡,脖頸上簡單的珠寶做配,頭髮精煉地綰起,一副女強人作態。
而她對面的男人,成熟有魅力,即使經歷歲月的磨練卻依舊風采照人。
可言荷拒絕得乾脆,“抱歉,雖然女人到了這個年紀也能開始第二春,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愛情了,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感受到來自事業給予我的快感了,所以我只想好好享受這份強烈的快感,謝謝你的愛,但我不需要。”
但就算男人已經被如此拒絕,卻也還想為自己謀機會,“小荷,我可以等,不管等多久,我從大學開始就已經喜歡你了,我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就算再多等幾年,我也甘願。”
只聽言荷低笑一聲,並沒有嘲笑和諷刺,只是這件事好似跟她沒有很大的關係一般:“對於你的示愛,我已經明確拒絕了,至於你接下來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我無法干涉,不過在生意場上,我們依然是合作伙伴,單我已經買了,這咖啡你慢慢品,我先走了。”
只留下男人在那裡無所適從。
聽完這些,季嶼臣還有些意外,他也沒想到母親能夠如此灑脫,或許以前的母親,只是被年少時的誓言困住,而在掙脫桎梏之後,她就能變回以前的她。
兩人正說著,張女士跟葉潯就進來了。
季嶼臣這會見到葉潯不知怎麼的,心頭有一股衝動,想要牢牢牽著她。
或許是父母的例子,讓他有些膽怯,卻也讓他變得堅定。
膽怯,是他對於和葉潯以後那條長路的膽怯,未來充滿著不確定,這一次如果不是葉潯,他們或許在這裡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地步。
堅定,是他不想讓他們重蹈父母的悲劇,他不願未來後悔,所以想更堅定地牽著葉潯一起朝前走下去。
在這一段感情裡,葉潯比他勇敢,現如今,他也得像葉潯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會鬆開緊握著的手。
葉潯因為季嶼臣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愣,轉頭甜膩開口:“你幹嘛…奶奶和小叔還在呢……”
“就是想牽著你,再也不鬆手了。”
季嶼臣這話一出,葉潯羞赧地低了低頭,輕輕推搡著他,而張女士則是直接打趣起來,“哎喲臣臣,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在奶奶面前秀恩愛了?”
葉潯被說得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她本想要掙脫開季嶼臣的手,可季嶼臣就是不松。
“奶奶,他平時不這樣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突然這樣了。”葉潯在一邊解釋,只不過這解釋遠不如季嶼臣的行動有用。
季懷琛見兩人像被膠水粘在一起的兩隻手嘖嘖嗤哂:“這恩愛秀的,嘖嘖。”
季懷琛沒說之前季嶼臣還好,但他一開口,胸口那股子跟他鬥嘴的鬥志又興起了,“跟小叔比那我還是自愧不如啊,畢竟三十幾年的單身狗呢。”
季懷琛彎了彎唇,活脫脫像個斯文敗類:“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你小叔我呢,一般不秀恩愛,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恩愛。”
“哎呀你們兩個,”張女士及時阻止了這場拌嘴,“怎麼說兩句就拌起嘴來了,也不怕小潯笑話,好了,去吃飯。”
這頓飯季封廷沒有下來一起吃,張女士也不強求他下來。
季嶼臣他們也是在吃完飯之後陪張女士聊了會兒天就各回各家了。
季嶼臣沒開車過來,他和葉潯就一起坐上了季懷琛的車。
路上,季嶼臣把何溯翊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季懷琛,季懷琛看上去仍然在專心開著車,只是很快就對上後視鏡裡的眸子,語氣稍顯嚴肅地問:“所以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