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匯入傍晚的道路上,遠遠看去,車流如同一條巨龍般爬行著,季嶼臣又叫人給葉潯準備了一套禮服來應對晚宴。
一路上,季嶼臣囑咐了她幾句:“一會兒你只需要裝作跟我很恩愛的模樣,其他的,我來解決問題。”
葉潯點頭,“我知道了。”
之後兩人再沒有交流,一直保持著沉默。
季宅。
張女士的生日晚宴並沒有大肆操辦,再加上季老爺子去世沒有很久,都是一切從簡。
這會兒受邀者已經全部到了,葉潯也換上了禮服,季嶼臣先下了車,手臂朝著葉潯伸過去,輕聲道:“挽著我。”
葉潯照做,裙襬並未觸及平地,高跟鞋發出輕輕的響聲。
她輕挽著季嶼臣,淺藍色的裙襬與季嶼臣的西裝時不時有輕微的摩擦,手臂處也傳來溫熱。
葉潯略施粉黛,面對這樣的場景她並沒有怯場,從容地走在季嶼臣身邊。
以前母親在的時候,帶她參加了很多這樣的宴會。
張女士原本就等著季嶼臣把孫媳婦領回來了,她在一樓的客廳裡跟幾個朋友喝茶,見季嶼臣進來,她趕緊放下茶杯迎過去,“嶼臣,回來啦!這就是小潯吧?剛剛還聽嶼臣提起你,奶奶也很想見見你呢!”
眼前的婦人一身暗紅色旗袍,盡顯身材曲線,即使此刻張女士滿臉慈善的笑意,但葉潯仍然能感受到來自於她的強大氣場,張女士如今雖然已經有了幾縷白髮,臉上也長了些皺紋,但葉潯仍然能看出來她曾經是個極具氣質的大美人。
葉潯唇角微微揚起,笑意微淺,猶如初秋江南纏綿的雨絲,“奶奶好,我是葉潯,聽嶼臣說今天是您的生辰,我來得匆忙,這是給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不要嫌棄才好。”
葉潯遞出剛剛在換禮服時給老人家挑選的生日禮物,再怎麼說今天也是張女士的生日,她總不能空著手來。
季嶼臣在聽見葉潯的那一聲“嶼臣”時眼眸不自覺地轉向她,此刻恰好葉潯也轉過頭來,她臉上的笑意仍在,季嶼臣眉心狠狠一動,有片刻的失神。
就好像是那雨絲落在他的心底處,雖然輕淺,卻也有一絲觸動。
張女士對孫媳婦的唯一標準就是季嶼臣喜歡,只要他歡喜,她也覺得開心。
再加上葉潯又是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她對葉潯更加有好感。
張女士連應幾聲,“好好好,哎呀我可終於盼到我們家嶼臣身邊也有了人吶,先前還覺得他要一直單著,沒想到他還是悶聲幹大事,給我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孫媳婦!”
張女士身邊的幾個好姐妹也瞧著葉潯,幾位老人家都是見過不少人,也經歷過不少事,但無一不覺得葉潯是個不錯的女孩。
幾人圍著說了幾句話,別墅外又走進來兩個人,是季嶼臣的父母。
兩人穿著相配的禮服,但眉眼間卻沒有了分毫愛意,貌合神離。
季嶼臣在看到季封廷的那一刻,原本嘴角牽起的幾分笑意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葉潯也注意到那邊,她看了一眼季嶼臣,沒有說話。
張女士仍保持著原有的面容,跟兩人打了招呼,隨即又跟兩人介紹著:“封廷,小荷,這是小潯,嶼臣的妻子。”
兩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刻均是一愣,言荷鬆開了挽著季封廷的手,先是快速地掃了一眼兒子,接著又看向張女士口中說的季嶼臣的妻子。
葉潯初次見到季嶼臣的父母,她稍稍有些緊張,但仍然保持著鎮定,“伯父伯母好,我是葉潯。”
張女士這下可就不樂意這個稱呼了,“小潯,還叫什麼伯父伯母呀?叫爸媽!”
葉潯下意識抿唇,好在季嶼臣快速圓場:“奶奶,我們才領證,還需要些日子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