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就有些疼,自己上藥勉強能上,但季嶼臣都說了他幫她,這免費勞動力她幹嘛不用呢?
季嶼臣倒是熟車熟路把消腫藥拿出來,用棉籤蘸了點之後輕輕點在葉潯腳踝上。
葉潯看著他熟稔的動作不禁打趣:“嘖嘖嘖,季總給不少人上過藥吧?動作夠熟練的呀。”
季嶼臣仍然低著頭,不接話,等到上完藥之後,他才抬眸:“這麼輕易就被你看出來了?以前確實有過女孩為了讓我給她塗藥故意摔倒。”
說著他頗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噙起不明意味的笑。
葉潯當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她又不急於解釋,順著他的話說:“是吧?我還多虧了你家的地板特別滑呢,我剛從浴室出來就摔了。”
季嶼臣看了一眼浴室門口,再看了看葉潯空蕩蕩的床邊,最後在小沙發旁邊發現了拖鞋的蹤影。
他起身過去把拖鞋拿過來放在葉潯腳邊,睡衣鬆鬆垮垮地搭在他身上,“所以記得穿拖鞋,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領了結婚證的,我可不希望到時候你在我家出什麼事,我還得去打官司,浪費時間。”
葉潯鼓了鼓嘴唇,沒有說話。
季嶼臣也沒有在她房間多做停留,正準備離開,但又想起什麼事來,“對了,你父親那邊我會配合你,所以,我家人這邊,你也多配合配合我。”
葉潯點頭,“當然。”
然後她就瞪大著雙眸看著他,正等著他出去。
結果季嶼臣又一次開口:“還有啊,我今天在你工作室聞的那款香挺不錯的,有成品沒?給我整一瓶?”
葉潯想了想,他今天是聞了一款香,她記得是烏木香,隨後道:“成品是沒有,不過你如果想要我可以幫你做一瓶。”
季嶼臣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浮起笑意,“行啊,之後轉賬給你。”
但葉潯卻拒絕了,“不用,就當是謝謝你幫我應對我父親。”
季嶼臣沉默兩秒,最終點了頭,道了聲謝謝,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葉潯等腳上的疼痛感過去,撐著床慢慢爬到床頭,想到在季宅時她看到的畫面,心底不禁一陣觸動。
從今天她和季嶼臣接觸下來看,他其實挺照顧她的感受的,在晚宴上他也有意識地幫她擋酒,以及剛剛幫她塗藥。
但她從沒打算過和一個人發展愛情,也從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永恆的愛。
如果終究會變,那她寧願從未有過。
葉潯躺在床上,伸出手看著那枚還戴在手上的鑽戒,哼笑一聲。
因為從戒指能看出來,季嶼臣也沒想過長久,很隨便的一個款式,看得出來他也是隨便挑選的。
不過沒關係,他們想法一致,到時候離婚的時候才不會有矛盾。
隨後,葉潯摘下了那枚鑽戒,把它放進了床頭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