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她望著那扇緊閉著的門,腦海中盡是季嶼臣的模樣。
他站在廚房裡背對著她,給她做飯。
他半跪在床前,照顧發燒的她。
他蹲在母親的墓碑前,把她擁進他溫暖的懷抱裡。
他坐在床前,把心裡話全都告訴她。
葉潯的眼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經多了些水霧,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心底原本的堅定已經開始動搖。
原本今天之前,她想過,就跟他離婚,他們不要再有交集了。
但此刻之後,她已經不能不承認,在知道季嶼臣出事的那一刻,她想的不是遠離,而是靠近,她不想他出任何事,她想要再吃一次他做的飯,她想要再被他擁進溫暖的懷抱裡,她想要肆無忌憚地吻著他柔軟的唇,只是想要他,只想…要他。
葉潯眉心一挑,眼底的晶瑩迅速滑落,她攥緊了手心,有些認命的笑笑,她離不開他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季嶼臣終於被推到病房裡,葉潯跟賀硯舟、黎清沅他們也趕緊過去,季嶼臣半眯著眼,然而在看到葉潯的那一刻,他睜大了雙眸,他看到她眼底的溼紅,心頭一痛。
因為剛剛洗完胃,又吐了好幾次,季嶼臣現在還有些虛弱,“潯……”
他話還沒說出口,那種被撕扯著的頭痛再次襲來,他下意識把手死死抵在額間掙扎著,葉潯和賀硯舟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怕他把手上的針管弄掉了,“季嶼臣,季嶼臣……”
宋摯看出來季嶼臣是又發作了,上前一步解釋:“雖然已經給他清了毒,但在這二十四小時內,他會出現頭痛,甚至是發燒的情況,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可嶼臣必須得熬過去。”
季嶼臣在床上蜷縮著,持續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慢慢鬆開了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葉潯和賀硯舟拉著,季嶼臣的頭疼好了些,目光又一次看向葉潯,“潯…潯…你怎麼過來了?”
“你怎麼回事啊?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嗎?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還著了季修年的道?”她的話語雖然盡是嗔怪,可語氣裡卻只能聞及擔憂。
季嶼臣唇角牽動,“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什麼沒事啊,你剛剛那叫沒事!?”
季嶼臣從葉潯眼底讀出了另一種情愫,她…心裡有他。
此刻季嶼臣雖然身體遭受著巨大的折磨,可心底卻一陣甜,能夠看到她擔心的模樣,他難受一點,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