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贊成您的看法。您就從來沒有設法,來個當場逮住嗎?」

「哪裡,還用說!我甚至試過要追上她們。不過您想,她們這個年齡機靈得像是松鼠,我一靠近,她們就趁黑夜不見人影兒了。」

「您從沒和她們父母講過嗎?」

「講過的啊,」朗貝洛太太道,口氣中透出自尊心受到傷害,「您根本想不到他們是怎麼回答我的:『沒證據就不該來告狀,即使是對孩子……』您懂嗎,就這麼說的!似乎他們還懷疑我的善意.還反過來要否定我過去教書所花的心血,很多時候甚至就是在替他們調教後代啊。」

「您說得對。這種情況下需得上一課的,倒是那些家長呢。您知道該怎麼做嗎?那就是馬上抓住她們。」

「您的意思是……」

「既然他們一定要證據,您就給他們拿出確實的證據。」

朗貝洛太太有會兒沒做聲,隨後問道:

「什麼樣的證據呢?您是不是有個主意?」

「對,因為我確實想起一位女友,她也曾有過類似的煩惱,是她梨樹的事,不過我認為這也沒有什麼不同。為了使那些該受懲罰的傢伙無話可說,她想了個聰明的主意。實際上這是她以前讀到的一個很古老的故事,可以說,很管用呢!她是這麼做的……」

第二天中午過後,老蒂莫西正從大果園裡走過去,這果園一直延伸到朗貝洛太太農舍的屋後。他背上背著鍬和耙子,齒縫間咕噥著牢騷,心想這個潑辣女人的腦瓜是不是還夠清爽。慣常他會給她菜園幫些小忙,修修籬笆和樹什麼的。她呢,總是吹毛求疵,要他不折不扣照她的吩咐去做,有時還很過分。她說話的口氣總是訓人似的,倒好像是她在教他做手藝,這讓他很是惱火。不過她還從來沒叫他做這麼一件怪事,而且還讓他一遍又遍把自己的指示再說一下。

雖然戴著草帽,蒂莫西仍覺炎熱難耐。他汗流浹背,總算走到她給他指定的那棵蘋果樹跟前。它長在這片地塊的中央,四周相當開闊。這棵樹不算最大,但結出來的果子無疑最為出色,是成熟期早的一個品種,個個長得惹人喜愛,朗貝洛太太很是為這棵樹自豪。樹上的蘋果已壓彎了樹枝:老蒂莫西不慌不忙先咬上一個,在嘴巴里嘎巴嘎巴嚼著,隨後按照女主人非常明確的吩咐開始幹活。他先將樹幹四周的野草鏟掉,半徑約有三米。這讓他足足花了一個鐘頭,因為那些野草在他鏟下特別頑強。幹完後,他將這塊新開出的土地翻了遍,又仔細耙乾淨,隨後用鏟背將地平整好,使地面非常平滑。接下來要乾的,卻讓他去農舍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因為他得將這塊地澆上一遍水,把泥土弄濕潤,但又不能過頭;此外還要注意把地上自己走過的腳印一點點地擦掉。幹完活時差不多已快到四點鐘了。

他回到朗貝洛太太家裡,喝了她端上的一杯蘋果酒,隨後又和她一起回到蘋果樹那兒讓她驗收。老太太似乎很滿意他幹的活,還又和他商量了另外考慮要做的工程,比如在果園四周用一個大柵欄圍起來。時間已近六點,蒂莫西無意識地看了一眼翻過的土地。它的表土在陽光下幾乎已經乾硬,多處已開始有了細小的裂縫。這時,因為和朗貝洛太太商量過關於保護果園,還有那些經常來洗劫果園的放肆傢伙們的事,他覺得自己明白了她這些工程的意義。

當他回到自己家裡時,已經把朗貝洛太太的那些事忘了。他睡得相當早,因為牧師那兒有個更加辛苦的活兒在等著他:公墓裡野草瘋長,將走路的通道都遮沒了。牧師要他把這些小徑都修整一番。他計道這得花上好幾個小時,所以打算趕早開始,以避開下午難耐的炎熱。

早上七點鐘,他發現自己的工具忘在朗貝洛太太家裡了。他敲了好幾次她家的門,但都沒有人應聲。他決定去花園看一看,雖然心裡覺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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