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她睡意一下子少了一半,趕緊慌慌張張的向樓下跑去,果然看到了景容正背對著她在對小狼做些什麼,而小狼卻老實的十分詭異。除了一直哼唧外,竟然一動不動。
“你、你在幹什麼?”
董慈顫巍巍的走近,在看清楚狀況後,瞬間傻眼了。
“嗷嗚——”
小狼見到她後開始委屈的嚎叫,兩隻爪子在地上撓了撓,很努力的想撲向她,卻愣是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
“你、你……”董慈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被一塊大石頭綁住的小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景容。
景容微微勾唇,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的愧疚與心虛,反而手臂一伸就將她攬入了自己懷中,笑吟吟的說道。“這是對它的懲罰。”
“為什麼要懲罰它,它犯什麼錯了?”
董慈並不知道,在景容抱著她回來的時候,小狼正窩在他的更衣室撒歡。
這應該是傭人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忘記將他們臥室的房門關閉,所以小狼趁機溜了進去,鑽到更衣室裡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質量再好的衣服,也全都在它的嘴下撕成了布條。
“小慈,要不是為了你,此時它可能已經在土裡開花了。”
景容視線涼涼的掃向地上的哈奇士,攬著董慈向一旁的桌子走去,將一碗已經冷好的薑糖水端給她喝。
“我感冒已經好了。”
董慈不想喝,但景容卻抓住她的手硬是給她餵了進去。見她全部喝光,他才用手輕輕幫她拍打了下背部,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今天在外面‘玩’了那麼久,我這是以防萬一。”
“我身體哪有那麼嬌弱。”
董慈此時整顆心全都放在了可憐巴巴盯著她的小狼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她很想過去幫它將石頭解開,可景容卻緊箍著她的腰身不讓她過去。
“不準去。”
在景容允許的範圍內,他可以無限的縱容董慈,然而在他不允許的範圍內,無論董慈怎樣哀求,他都不會鬆口。
董慈知道他是鐵定了心要懲罰小狼了,但仍舊有些不死心,於是試探的和他商量道。“阿容你知道嗎?它雖然看著傻,但其實是很有靈性的。它聽得懂我們說話,所以我想只要我們耐心去教育它,它一定可以乖乖的聽話。”
見他不語,於是董慈舔了舔嘴角,再接再厲。“所以啊 ,你看我們要不換另一種方式試試,不要將它綁在石頭上了,好不好?”
“我有將它綁在石頭上嗎?”
景容失笑,從身後摟住了她的纖腰後,又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只是在它的牽引繩上面綁了一塊‘小石頭’而已,只要它想動,自然是可以拖著那塊小石頭一起走。”
“……”董慈語塞,她眨了眨眼又看向小狼身旁那塊有它狗身大小的石頭,確信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他說的話。
“嗷嗷啊——”
見董慈看它,小狼又從地上站了起來,它四條腿奮力的向著她的方向移動,然而硬是拖不動它繩子上栓的那塊‘巨石’,最後只能認命的靠在石頭旁趴著,用帥氣的藍眼睛斜著視線望她,目光幽怨、委憤憤不平。
“阿容。”
知道自己是勸不動景容了,董慈無奈的嘆了口氣。
想起他曾經承諾給自己的那句話,她幽幽的說道。“其實,你就是喪心病狂。”
“……”
董慈昨晚才說過自己體質沒那麼虛弱,結果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喉嚨腫痛乾澀,一直咳嗽還說不出話來。
這場雪下完之後,馬上就要到年了。可在這棟大別墅裡,董慈感受不到一絲年味。
“小慈姐,我來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