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是遲早之事。
秦淑慧嗯了聲,羨慕的看著孟元元一雙巧手:“二哥是在意他母親的罷。”
孟元元笑笑不語。自然是在意的,當她提及讓陸夫人來京的時候,他並沒有反對。而且對於當年的珊瑚案,陸夫人也從中提供了很多。
有時候陰差陽錯了,著實沒有辦法。賀家有意阻攔,一個深宅的婦人有什麼辦法?
看著外面風停了,孟元元想去街上一趟,置辦些東西,送去陸夫人房中。
遂留下秦淑慧一人繼續做針線,她這邊帶著婆子出了門。
殊不知,她才出門,興安便急匆匆跑了回來,想彙報一個好訊息。就在頭晌的早朝上,官家下旨升了賀勘的官職,晉升為從五品上樞密都承旨,掌管樞密院。
這個官職可謂了得,直接都算天子近前了。有傳言,當初權州珊瑚案的時候,官家便有意晉升賀勘,只是他那時剛被點了狀元,這事兒便就放下,正好這回外派的事務完成相當好,官家順理成章,升了他的官職。
午膳與幾名大臣留在宮中,這到過晌,才託了位內監出宮門給興安送信兒。
。
這廂,賀勘正被一群翰林院同僚拉著,說什麼都讓他請客。
還是祁肇選了地方,悅和館,說那裡的曲兒甚是好聽。
一幫朝夕相處的同僚,賀勘總不好拒絕,便就應下。一群人換下官服,去了京中最熱的長安大街,走進那間豪華的館設。
一進門,那鴇母
便瞧見了祁肇,再這麼一打量,也就對來的幾個人身份猜了個七八。
自然,悅和館招牌打得就是一個雅,與別處花樓很是不同,所以走出來的姑娘們也是各有千秋。
賀勘皺下眉頭,倒也不說什麼,直接掉頭出來。
幾個同僚面面相覷,隨後也跟著出來。
賀勘面上不變,對同僚們抱拳作禮:“實在家中有事,需要回去,諸位擔待。”
“什麼事能大過升職之喜?”有人笑道,便就拉著他往館設中走。
對於人突然地接近,賀勘心中不喜,他有著自己的邊界感,除了妻子,並不喜歡旁人的碰觸。
遂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笑道:“升遷這事兒,還真為來得及與她說。”
有那同樣不想留下的同僚,也跟著話了聲:“我手頭亦有事情未做完,想盡快回去。”
這時,有人開口調侃:“果然,京中盛傳賀大人懼內,莫不是真的,連喝頓酒都不行?”
聞言,賀勘笑:“是出門前與她說好,早些回去。”
祁肇抱臂站在一旁:“算了,讓他回去罷。”
抬眸看去賀勘,祁肇搖頭嘆了聲沒說話。家中有等著的人,真好。
“這樣,”賀勘當然知道今日這事兒自該自己來做東,便就又解釋了聲,“我家母親這幾日來京城,實在得回家安排一下,諸位見諒。今兒的酒我必須請,你們全部進去,所有賬歸我的。”
說著,便與幾人有做了一禮,道說明後日再親自請一桌,屆時一定不缺席。
如此談妥,賀勘送著幾位同僚,重新進了悅和館,訂了包廂與酒桌。
安排妥當,他沒有在這地方久留,結了賬便匆匆出了著悅和館。後頭,那鴇母顛著步子出來相送,一臉諂媚讓他以後再來。
才邁下臺階,他的步子頓住,看著不遠處的纖瘦身影。
孟元元剛從一間布莊出來,與掌櫃的定了些布料,這廂也瞧見了悅和館外的相公。
賀勘快步走過去,趕緊道:“元元,你別瞎想,我沒有,我,我什麼都沒做。”
邊說,邊緊張的看著孟元元的臉,心道一聲被祁肇那廝害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