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腦中閃過的就是許晉有苦衷,她是不是誤會了他。
她撐著傘,小心翼翼地接起那個電話,生怕錯過了許晉的解釋,只是接通後,電話那邊卻傳來嘈雜的聲音。
這個聲音,容琳不陌生,是許晉甩下她後,又奔赴了另一場酒局——
“聽說容琳回來幫你應付公司的融資了,還是你有眼光,找個學霸做老婆,牛逼!”
許晉用最淡然的語氣說出了最鄙夷的話,“玩玩而已,她一個老小三的女兒,難道我還真會讓她做許太太?”
男女起鬨的聲音隨即而出。
有一個男人又問:“容琳那模樣、那身材豈不是讓你爽死?”
“晦氣就晦氣在老子現在都他媽沒上手,每次就是抱抱,”許晉頓了片刻,有些憤恨地說,“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我剛把她送人了!”
“我艹,許少牛逼,送自己的女人跟送個物件一樣,成功商人的狠勁你都有...”
這電話應該是許晉不小心碰到回撥的!
容琳聽到這,聽不下去了,按掉了電話。
她抬眼看了看落下的大雨,扔掉了雨傘,踏著雨水往家裡走,分不清淚水與雨水的冷感,讓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第二天,許晉打電話過來詢問容琳怎麼沒有來公司幫忙。
容琳敷衍,“我昨天回去時淋了雨,感冒了。”
許晉在電話那頭頓了良久,“琳琳,昨晚我媽頭風犯了,我趕去醫院了,真的對不起。”
“嗯,先這樣吧,我想睡會。”
“琳琳,你昨晚......”
不待許晉說完,容琳掛了電話。
許晉竟還有臉提許母,昨天她穿的那條奶白色的一字肩法式連衣裙,就是許母領著她去買的。
當時,她覺得裙襬短了些,許母就一副她沒見過世面,小家子氣的模樣。
容琳為了迎合許母,不給許晉添麻煩,才勉強穿上了那條裙子。
此時想來,許晉一家早就謀劃好了一切。
許氏夫婦看不起容琳的出身,她不意外,畢竟整個晉城沒幾個瞧得起她的,只是她沒想到許晉也如此。
曾經鮮衣怒馬的白衣少年,不會再給她一絲溫暖了,他在世俗風塵中變得面目全非。
容琳笑了,縮在被子裡笑出了眼淚。
她揩了把淚給許晉發了條資訊——許晉,你虛偽的模樣讓我作嘔,我們分手了,你再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戲了,老小三的女兒也從未想過嫁你,至於許氏的融資,成不了!
許晉的電話打進來,被她按掉,調成了靜音。
再醒來後,容琳洗了個澡,而後找到了昨晚拿的手包,翻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名片——
盛延融投資集團總裁·盛謹言
容琳看著那串電話號碼,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撥了過去。
良久,電話才被接起。
“喂,你哪位?”
容琳抿了下嘴唇,“盛先生,我是容琳,我想和你談談...”
“容琳是哪個?”
容琳呼吸一滯,顯然盛謹言已經忘了有她這號人了,昨晚他不過是有了那方面興致的隨口一提。
彼時,對面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盛總,誰的電話?你好討厭哦!”
“呵,乖,你先吃...”
盛謹言的聲音十分慵懶,像是沒起床的樣子。
至於吃什麼,容琳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男女畫面,她有些噁心。
容琳摳了下手心,“不好意思,我打錯電話了。”
盛謹言忽而開口,帶著幾分戲謔,“容小姐,我們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