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闊起身拉起苑慈,“別理他,我們去和阿言聊兩句。”
而後,兩人起身去找盛謹言。
秦赫驍拍下地皮,盛必天不敢不給,更不能對外界媒體說盛謹言吃裡扒外打擊“自家”的盛延集團,所以,他只能啞巴吃黃連。
秦赫驍正和盛謹言低聲說話,就見盛闊領著苑慈走了過來。
“阿言!”
兩人異口同聲,盛謹言掀了掀眼皮隨即起了身,“大哥,大嫂,好久不見。”
盛闊緊繃下頜,片刻才說,“阿言,我現在在苑慈家的公司工作,從基層的銷售開始做,腳踏實地的,所以,你放心,我絕不會幫我爸害人。”
盛謹言咬了下嘴唇,露出一抹甜笑,“大哥,腳踏實地沒什麼不好,花自己賺的錢才心安理得。”
苑慈看著自己作天作地喜歡的男人平安無事地站在面前,心中感慨,可盛謹言之於她就是清風霽月,她望塵莫及。
她看向了愛她寵她卻有點平庸的盛闊,她握緊了他的手,“阿言,我和你大哥生了個兒子,你當叔叔了,有空帶著容琳來看看你侄子。”
“苑家的門檻雖然低了點,但苑家的私房菜可比盛家那師傅做得好多了,”苑慈甜笑,“哪天你和容琳去嚐嚐。”
盛謹言心頭說不出什麼滋味,之前,盛闊被盛必行挑唆與他爭,現在盛闊卻放棄了整個盛家安之若怡的和苑慈過平靜的小日子。
他扯出一抹淡笑,“好,我和容琳,伊伊一定叨擾,到時候大哥大嫂別嫌我吃出好味道,下次再拖家帶口的上門。”
一笑泯恩仇,正是如此。
包括秦赫驍都笑得爽朗,“說不定哪天組團去。”
盛闊拍了拍苑慈的脊背,“你到車上等我,我和阿言說兩句話。”
在外邊,男人之間要說話不是談生意就是談恩怨,苑慈點頭後先去了地下車庫。
盛闊從苑慈的背影收回視線,他很堅決地說,“阿言,你從小到大,我媽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她現在人死了,我不求你原諒她,只是你別再難為你自己。”
他垂下眼眸,嘆了口氣,“這兩年經歷了太多事,我才明白人最放不下的就是執念,一旦放下了就什麼都看開了。”
盛謹言,“......”
他沒想到盛闊的變化竟然這麼大,可見盛必天不得人心。
盛闊抬眸,“我聽說二叔的案子年底會終審,你要出庭?”
盛謹言點頭,他沒什麼語氣,“嗯,我倆之間必須有個了結。”
盛闊點頭,而後他看向盛必天剛才站的位置,“我爸那個人變了,之前他敦厚,儒雅,現在變得偏執又邪惡,他每天腦子裡想的就是怎麼拿回一切,洗刷恥辱。”
他愧疚間抬起頭,“阿言,你千萬要小心,他真的很瘋。還有....你要拿回盛延的領導權,那是盛家三代人的心血,而你成就了現在的盛延。”
盛謹言沒想到盛闊會和他說這些,他點了點頭,“我儘量。”
“你要一定,”盛闊笑容可掬,“我沒這個本事拿回盛延集團的領導權,但你有。”
秦赫驍撓了撓眉尾,環顧四周,“行了,你們倆敘舊有的是時間,阿言一會兒還有事,走吧!”
盛闊點頭笑著離開了。
他一走,秦赫驍就把手錶和中指上那枚素指環摘了下來放在了口袋裡,“咱倆也走吧,人家估計都拉開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