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盛謹言轉入VIp病房後,容琳才鬆了口氣。
可盛謹言卻一直握著她的手,她只能坐在床邊陪著他。
肖慎挑了挑眉眼,對秦卓說,“咱倆在這是不是有點多餘?”
秦卓不置可否,“顯而易見。”
他扣上了西服外套準備和肖慎走,就聽盛謹言叫兩人,“先別走,我有事交代你倆。”
以往這麼說,就是兄弟之間的幫忙,現在當著容琳的面這麼說,那盛謹言就有點拿大了。
秦卓和肖慎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秦卓衝著病床上的盛謹言冷嗤,“後事?”
肖慎也笑得爽朗,“放心,哥給你風光體面,石碑漢白玉燙金字,怎麼樣?”
稍稍過了麻藥勁兒的盛謹言抬手動作大了點,疼得抿了下嘴,“著點調,行嗎?”
容琳低頭偷笑,她沒想到盛謹言和秦卓、肖慎二人朋友之間的相處是這樣的。
盛謹言見容琳笑,心底溫暖,笑容恣意,“給我在愛人面前留點面子,秦律,肖總,過來談談?”
秦卓和肖慎再次對視一眼,兩人現在覺得要是再懟盛謹言,他倆在容琳心裡就是小肚雞腸又不夠朋友的人。
只是,盛謹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屈能伸了?
二人走了過去,拉過椅子坐下,兩個人個子都很高,所以微微敞開腿。
容琳見三人有話要說,站起身,“你們聊,我出去下。”
盛謹言卻不依,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又不是說什麼秘密,你聽著也無妨。”
肖慎勾了勾嘴角,雙手插在西褲兜裡走到了床邊,“容小姐,你現在要走,估計他連說事的心情都沒了。”
他低頭覷了眼盛謹言的床鋪,“他直接拖著尿袋上演追妻火葬場!”
容琳笑了下,又坐在床邊,“我不會亂說話。”
秦卓率先開口,“打你的人已經被抓了,後續的事情,我幫你查實了。”
盛謹言點頭,然後又不放心地說,“大物流中心的事情幫我盯著,該看的資料和手續都要看,盛闊現在巴不得我出事,那邊他好動手腳。”
肖慎抿了下嘴唇,想到盛闊這兩年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耐煩,“盛闊這人每次都留著他過年,他自己都不嫌他命長,你還留著他幹嘛?”
“這事我不會這麼算了,”盛謹言捏了捏容琳的手,“可我是正經商人,遵紀守法,殺人越貨的事我不會做。”
秦卓點頭,他家有現在的社會地位與律政咖位可不是一朝一夕才得來的,奮鬥了整整三代才走上正軌。
而盛家趕上了好時候,一直都是本分經商,委實沒有必要因為出了幾個不肖子就要丟了清白的營生。
況且,盛謹言受過高等教育,在劍橋拿了學位,是盛闊那種學渣能比的?
秦卓接過話,“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我倆幫你盯著。只是你家裡那邊,你怎麼說?”
盛謹言垂眸思考片刻才緩緩開口,“叮囑何森,就說我去衡城出差了。”
肖慎就知道盛謹言是連他爸盛必行的面都懶得見,“行,我出去和何森說,走了。”
秦卓起身,笑了笑,“不打擾二位了,阿言,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四個字秦卓很有幾分重語氣,意味深長。
肖慎心下了然,低頭小聲對盛謹言說,“只有你活蹦亂跳了,你才能實施‘犯罪’,不然,憋死你。”
盛謹言冷嗤,“滾!”
肖慎和秦卓抬腳往外走,容琳卻站了起來,“肖總,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肖慎回身看向容琳,“除了給盛謹言陪床,我都可以幫你。”
容琳勾了勾嘴角,“幫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