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大聲,很迫切,他揩了一把臉,發現臉上盡是淚水。
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背部好看的肌肉線條在夜色中鍍上了一層微光,他起身拉開窗簾看向了窗外,外邊很是靜謐卻讓他心煩意亂。
夜明承套上睡衣走了出去,就見跟了他兩個多月的許暢走了過來,“先生,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了,陪我到院子裡抽菸,”夜明承掃了一眼樓下,“他們都睡著?”
許暢點頭,“嗯,今晚上我守夜,費靈筠管家說您要是醒了,讓我給您熱杯牛奶。”
夜明承搖頭,他總覺得他這晚心很不安,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
病房內,容琳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而她的周圍被圍了一圈的人。
他們看完容琳看寶寶,尤其是秦卓看著粉嫩的小肉糰子,他小聲問,“容琳,你想好給女兒起名叫什麼了嗎?”
秦卓問容琳給小傢伙取什麼名字,容琳遲疑了好一會兒。
片刻,她才開口,“我性格清冷少了溫柔也少了溫暖,我希望我的女兒和我不同。”
一句話,聽得容硯青肝腸寸斷,他怎麼會想到他捧在手掌心的女兒竟然因為他和程雪薇夫妻感情的事被拖累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他攥緊了拳頭,程雪薇依舊是植物人的狀態,他已經對她醒過來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照顧她就是在盡一個丈夫的責任。
容琳滿眼含笑卻淚光點點,“我希望她的人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卻如夏日驕陽一般熱烈,純美。我想給她起名叫盛以夏。”
盛以夏!
因為夏天而枝葉繁盛,因為枝葉繁茂才是盛夏,確實和盛謹言的姓氏很相配。
秦卓和肖慎對視一眼,秦卓率先開口,“好名字,好聽,寓意也好。”
容硯青看著自己的小外孫女那小模樣,簡直和容琳一模一樣,不過那雙眼睛的眼尾上翹,應該是像盛謹言。
肖慎頻頻點頭,“以夏,好聽,小名呢?”
秦卓看向了躍躍欲試的封子玉,他調侃,“你不會想臉皮厚的給以夏起個小名吧?”
封子玉挺起的胸膛,一本正經,“我至少比你有這個資格。但我是建議,叫伊伊,諧音就是以以。”
容琳看向容硯青,他剛才聽到容琳給女兒起名叫盛以夏,他就嘀嘀咕咕的和封子玉說話,她知道這個名字是容硯青想取的,他沒有資格給盛以夏取大名,他只想取個小名。
她頓了頓,“好,就叫伊伊,很好聽。”
為了讓容琳好好休息,周姨和容思若、洛簡留下來照顧她,其他人就都回去了。
夜裡,容琳偏頭看向小小的盛以夏,她喉頭髮緊,她淡淡地問,“伊伊,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已經出生了,一定特別開心。”
另一邊,北疆夜明承的住所內,夜明承失眠了。
他掃了一眼他睡前費靈筠給他熱的牛奶還放在几案上,他卻一口都不想喝,他心裡的感覺不是煩躁,而是類似於興奮的毛躁,但他卻不知道他在毛躁什麼?
兩年後,夜明承掃了一眼許暢遞過來的資料,“先生,調查得很清楚,這個冷鋒是今天出獄。”
夜明承扯出一抹冷笑,抬頭看向了北疆監獄的大門,“既然是今天,怎麼這麼久他都沒出來?”
許暢扶著方向盤偏頭說,“應該是快了。”
不多時,柯煬從一旁的車下來詢問獄警。
那獄警低頭和他說了什麼,他又來回踱步,他也在等。
又過了一會兒,冷鋒才從監獄大門出來。
柯煬見此快步走了過去,“冷鋒?我們秦律有事,讓我來接你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