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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誰都差不多,才會一直糾結。
鍋子沒有動幾口,熱酒飲了好幾盅。
馮太傅明顯是吃多了酒,酒意上頭,晃著腦袋道:“小公爺若是兒子,不是外甥,我們幾個老兄弟還煩什麼呀!”
曹太保沒有醉,扶著酒盞的手抖了抖,撒了一半:“慎言!慎言!”
馮太傅沒有聽見,但也沒有說,他醉得睡著了。
主人家醉過去了,做客的也不好再留。
傅太師與曹太保一道離開。
冷風迎面而來,吹得曹太保打了個寒顫,他搓了搓手,低聲道:“可惜不是啊!”
“你讓他慎言,”傅太師咳嗽了一聲,“你怎麼自己也管不住嘴了?”
曹太保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年紀大了,吃了酒就犯糊塗了嘛!”
傅太師聞言,也笑,笑過了,剩下的也只有苦了。
兩人在轎廳拱手告別,各自上轎回府。
傅太師也沒有再叮囑曹太保什麼,他知道,這就是酒後失言而已,等酒醒了,沒有誰會再說這種話。
不給自己惹麻煩,也斷斷不能給蔣慕淵惹麻煩。
這廂的小酌散席,另一廂,孫祈府中,又一盅熱酒上了桌面。
孫祈和孫宣坐了一晚上了,大部分時候是悶聲吃酒,偶爾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事關孫睿的,他們兩人誰也沒有提。
孫睿遇著麻煩了,按說他們兩個該高興才是,可偏偏,那點兒高興叫風一吹就散了,只餘下一肚子憋屈濁氣。
兩人酒量不算出眾,喝到現在,已經是差不多了。
孫祈藉著酒勁,道:“五弟特特來我府上,真是來跟我看雪吃酒的?”
孫宣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他醞釀了一晚上,事到臨頭,只覺得準備好的那些試探之語都沒有什麼意思。
他乾脆換一種說法,直接問了:“趙方史那事兒,皇兄摻合沒有?”
孫祈擰眉,一雙眼睛盯著孫宣,抿唇不說話。
孫宣也沒有一定要他答,見狀直接道:“我反正是一點兒都沒有摻合,別說明州了,我都沒有出過京畿,想往外頭伸手都沒有本事。趙方史的事兒,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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