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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著解開三粒紐扣,再逼仄一步,光潔緊實的胸膛往她臉上湊,徐徐說:“24小時待命的意思,就是不分白天黑夜,我什麼時候叫你,你就必須要在我身邊待著。”
“……這又是什麼意思?”宋總,咱們還是鬥表情包吧。
“意思時說時新。比如現在,你回去收拾好你的草稿圖,在公司門外等我,和我一起回家。你工作,我睡覺。”
“宋總,我……”單涼萬臉懵逼,你受什麼刺激,別拿我開刀啊喂。
宋遇轉身,掉頭就走:“合同你有仔細看嗎?我方毀約,賠償金兩千。”
他想潛規則我?
單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又茫然地用手機螢幕當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節內容有了。
宋小王爺得了狂犬病,太子宣告天下名醫術士前去東宮,提頭為他診治。
她揹著帆布包,抱著一摞畫稿紙悶頭走出公司,壓根沒見著宋遇的人影。半個小時後,這位爺才晃悠悠從公司出來。
他看也不看她,雙手插褲兜,朝著園區大門晃去。
單涼抱著畫稿紙,小跑幾步跟上去,問:“宋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回家。”
回家?回你家,還是我家?不開車,腿兒回去?
“那個,宋總,今天沒開車?”
“開車,和你?”宋遇終於偏頭,居高臨下斜睨著她,玩味一笑,輕啟薄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晚上再開車。”
單涼滿臉黑線,淫慾賤浪受,我說的開車是指字面意思。
她呵呵一笑:“那個,宋總,你家就在附近嗎?走路過去要多長時間?”
“沒走過。”宋遇再豁了她一個眼皮,目視前方,繼續往前晃悠,節奏清晰說:“你現在就想和我坐?車。”升調落在“坐”字上。
啊啊啊啊啊,單涼暴走,來一道雷劈死我吧,謝謝。
她閉嘴,不再和他說一個字。
宋遇也不說話,一路走出園區大門,他居然規規矩矩攔了輛計程車,跨腿坐進後座。單涼學著他的樣子,規規矩矩坐在了副駕駛。
宋遇報了個地址,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
單涼一路盯著計價器,心掉在嗓子眼就沒下來過。加上堵車和等紅燈,幾乎一個小時才到地方。後座上的宋遇沒有掏錢的意思,單涼眼皮狂跳著,摸出錢包,給了師傅一張紅鈔,再加幾張零錢。
她心在滴血:“……師傅,給我一張發票。”
她收好發票下車,宋遇依舊在後座上歪著。
這位爺又睡著了?
單涼拉開後車門,宋遇半眯著眼,不滿:“下次麻利點。”
他跨長腿下車,伸了個懶腰。
單涼立在他旁邊,張了幾次嘴,弱弱問:“……宋總,車費公司報銷嗎?我有發票。”
宋遇仰臉望了望天,再斜她一眼,漫不經心問:“你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沒……什麼。”
窮酸慫包傻逼蠢貨。
他雙手插兜繞過噴泉,朝著一條花團錦簇的鵝卵石小徑上走。
小區外面是熱鬧喧騰的鬧市區,裡面,幽林曲徑,靜如雪夜。
現在的有錢人,不再趨之若鶩去荒郊野外的別墅群,都喜歡鬧中取靜。
單涼貪戀地猛吸了幾口濃郁的桂花香,有錢真他媽爽。
她亦步亦趨跟在宋遇身後,沒話找話,問:“宋總,你家住在這裡?離公司會不會太遠,打車都要一個小時。”
雖然知道報銷車費幾乎不可能,她還是強調了“打車”二字。
“我喜歡,開,車。”宋遇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