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孫一蔓也約過陸競,但他都以工作為由推辭了,david那件事後他似乎有意與她疏遠,他外祖母生日那天他也沒和她說幾句話。
孫一蔓心口微沉。
從大樓出來,池伊伊看到陸競的車就停在路邊,雷克薩斯後邊停著一輛惹眼的賓士跑車,車邊站著一個男人,和陸競比起來,他是真正的富二代的做派,渾身散發著優越感。
那男人揮了揮手,池伊伊怔了下,回頭看向孫一蔓,立刻明瞭,「蔓姐,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孫一蔓表情淡淡的,她只看了趙宇一眼,目光轉而就落在了前面的雷克薩斯上。
「蔓姐,我不耽誤你約會了,玩得開心,拜拜。」池伊伊笑著說完,轉身往雷克薩斯走去。
孫一蔓看著她走向她想上的車,心口隱痛,恍然覺得有些東西正從她的指尖消失。
她眸光一凜,神情驀地決絕。
她隱忍蟄伏這麼多年,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可她等不及了。
我祈求知識有如源泉/每一天都湧流不息/而不是這也禁止,那也禁止/我祈求歌聲發自各人胸中/沒有誰要製造模式/為所有的音調規定高低/我祈求/總有一天,再沒有人/像我這樣的祈求。——蔡其矯《祈求》
第26章 插pter 27 「陸競,你總算……
重陽節又是「老人節」, 池伊伊早上就給家裡老太太打了電話,她過節不能回家,就在小池縣的餐館裡訂了餐, 讓人送到家裡去。
晚上, 陸競帶池伊伊回北山,照例吃了頓飯, 飯後他被沈老叫去了書房,池伊伊一個人在客廳陪嶽老。
池伊伊不是怯生的人, 她不會社恐,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但她這個本事一進別墅就被封印了,大概是環境使然,這棟大別墅天然有種威懾力, 她面對陸競的外祖父母總有些侷促,此時和他外祖母獨處更是略感壓力。
「來, 吃水果。」嶽老招呼道。
池伊伊忙點頭應好, 她拿簽子戳了一塊蘋果慢慢嚼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次你來家裡,我都沒能和你好好說上話。」嶽老看著池伊伊,緩聲問道:「你是池城人, 來玉城工作?」
池伊伊點點頭, 「差不多一年前來的。」
「家裡人沒過來?」
「沒有。」池伊伊說:「我奶奶不願意過來,她喜歡住自己的房子。」
「你爸爸媽媽……」
「我爸媽出車禍走了,現在家裡就剩我和我奶奶兩個。」
嶽老微訝, 看池伊伊的眼神不由憐愛起來,「你肯定吃了很多苦。」
池伊伊最怕別人同情她,立刻挺直了腰說:「其實還好, 雖然我爸媽走得早,但是我爺爺奶奶沒讓我吃苦。」
嶽老頷首,不再提傷心事,轉而問:「你和小競認識了一年,談了一年的戀愛?」
池伊伊和陸競基本上還不怎麼認識就交往了,這段關係開始得很隨便,如果說實話,老一輩肯定接受不了。
她想了想,把實話包裝了下,「我和陸競去年在小池縣見過一面,他幫過我,後來在玉城碰上了,覺得挺有緣的,就相處看看。」
嶽老瞭然,「你一個人在異鄉,小競平時忙,總跑外地,都照顧不到你。」
「我出來得早,一個人打拼習慣了,不需要人照顧的。」
嶽老淡笑著點點頭,又招呼池伊伊吃水果。
池伊伊又戳了一塊蘋果放嘴裡嚼著,有點食不知味。
陸競的外祖母沒有問什麼刁鑽的問題,也沒有為難她,相反對她十分客氣,與待孫一蔓相比,少了熟稔親暱,多了幾分疏離客套,池伊伊想這大概就是知識分子的涵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