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聲啜泣,邊哭邊抱著森鷗外的胳膊說:“怎麼辦,診所被砸了,我們沒有家了,以後我們要怎麼辦啊……”
紗夜的心都被愛麗絲哭得揪了起來。她沒什麼辦法地在兜裡掏了掏,發現自己平時帶著的糖早在昨天就被亂步搜刮了個乾淨,菜籃子裡也沒有什麼能安慰到小女孩的東西。最後她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把大蔥拿出來塞進了愛麗絲的小手裡:“不哭不哭,來,姐姐給你一個……給你一個大蔥!”
愛麗絲:???
森鷗外也是一時愕然:暗殺劍士竟然能直接把自己的防身武器送給別人嗎?
“大蔥是好東西!”紗夜一本正經地握住愛麗絲肉乎乎的手腕,帶著她小幅度地揮舞起大蔥,“大蔥還有一首歌呢!是怎麼唱的來著?我記得是……阿拉擦擦,拉里拉里,拉吧鈴鐺叮噹叮噹多,吧裡吧裡叭叭叭叭叭裡!”
夏目老師,你也沒說過那個福澤諭吉這麼可愛啊!
這簡直要可愛到死掉了!!!
如果“三刻構象”的合作物件是這樣的福澤小姐,那他願意,非常願意!
愛麗絲不哭了,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紗夜看她捧著蔥一臉呆呆的樣子,沒忍住說:“如果你們二位今夜沒有地方留宿的話……其實可以到我家湊合一晚上的,我家還有幾間空房。”
“會不會太麻煩福澤小姐了?”森鷗外假情假意地稍微推託了一下,但是愛麗絲會意,清脆地答:“謝謝姐姐!那今晚就麻煩姐姐啦!”
紗夜卻有點困惑了:“那個……福澤小姐是什麼意思?我不姓福澤呀?”
“哦,你是說‘福澤諭吉’是你的假名嗎?”森鷗外理解地一笑,“我懂的,畢竟作為殺手確實需要一層掩飾的身份。”
紗夜連忙擺手:“可……您是不是認錯了?我不是福澤諭吉呀!”
森鷗外:……誒?
“福澤諭吉,是我。”
低沉的男聲在紗夜身後響起,森鷗外慢慢抬起頭,對上了銀髮劍士恐怖到像是野獸一樣的眼神。
“啊。”森鷗外平板地說,“我果然知道夏目老師不會那麼好心。”
某處一隻三花貓打了個噴嚏:咪!
“這位才是福澤先生。”紗夜站起身,不太好意思地自我介紹,“我是桐生紗夜,只是出門買菜的時候和福澤先生同行了一段路,所以才……啊,對了,剛才是福澤先生解決了外面的幾個歹徒,其實算是福澤先生救了您哦!”
森鷗外乾巴巴道:“哇,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呢,福澤閣下。”
福澤諭吉:……你這是什麼陰陽怪氣的態度?!
“那今晚就麻煩紗夜收留我們一晚了。”森鷗外慢騰騰地扶著辦公桌站起身,還假模假式地踉蹌了一步,“明天……明天我再回來收拾診所的殘局吧。”
福澤諭吉敏感地動了動耳朵,他低聲問欣然應允的銀髮姑娘:“你今晚要帶他——他們兩個回去?”
紗夜理所應當地點頭:“是的,畢竟英雄是不會在看到需要幫助的人卻不伸出援手的嘛。”
福澤諭吉又被她這種奇怪的邏輯噎住,只能沉默地恨恨瞪了一眼腳下的瓷磚,並且發自內心地覺得就連這間診所的瓷磚都和診所的主人一樣看起來就討人厭。
“對了,我忘了問……醫生,您叫什麼名字?”
紗夜走到診室門口時才恍然回身,歪頭看向黑髮的地下診所主人。
森鷗外牽著愛麗絲的手,而愛麗絲握著大蔥,看起來像是父女的二人齊齊對她露出了幾乎是如出一轍的笑容。
“森鷗外。”他輕聲說,“你可以直接叫我鷗外。”
福澤諭吉突然覺得自己如果不是那麼恪守武士道的話,此刻就應該趁紗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