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泊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沒關係,張哥,你看我們劇組,有誰真的把那個賭約放在心上了嗎?」
張哥嚇了一跳:「可是外面營銷號可都傳開了,你這要是輸了,到時候網上肯定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無所謂。」歐泊雙手插兜,他目光悠遠看著選手們正式做好準備起跑,真正的發令槍響,運動員們飛馳而出。
教練們提前交代過運動員,就當熱身跑,不用太盡全力,不過也有可能有意外出現,但目前看來一切都十分平穩。
賽場上看起來沒什麼意外,歐泊看向賽場入口處,按照劇情設定,謝影應該正站在門口,經過一番心理糾結,最終決定還是來見證一下大家的成果。
他看向監視器上的畫面,謝影慢吞吞自己推著輪椅,模樣顯得有些躊躇。他婉拒了賽場工作人員的幫忙,自己一個人僵持了一會兒,似乎在和自己的內心較勁。
他進步了不少,這幾天他自告奮勇也住進了訓練基地裡,據說大家輪流給他開小灶,硬生生給他在這一場戲前面加了不少臨時訓練。
攝影師把他的表情拉到近景,歐泊點了點頭,沒問題,他把握得很好。
他慢慢推著輪椅靠近了大門,對著場外刺眼的陽光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外面的比賽已經到了最後一棒,多虧了運動員和演員們的全力奔跑,觀眾們的目光此刻全在他們身上,不少人控制不住起立歡呼,熱烈的聲浪激發著熱血,觀眾和運動員互相傳遞著熱情。
沒有人注意到謝影悄悄推著輪椅進入了賽場,他眼前刺眼的白光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但場中的歡呼忽然到達了最高點,他不安地用手擋住眼前的陽光,無措地專注一個觀眾席上的人,神色焦急:「誰贏了?誰贏了?」
「嗚嗚嗚……」
被他抓住的女孩子不知道是感動了,還是被現場熱情的氣氛感染,她哭得梨花帶雨,用力吸著鼻涕:「我們贏了!」
她用力晃著手裡的應援團扇,然後像是才反應過來般驚撥出聲,幸好她反應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有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歐泊鬆了口氣,他拍了拍張哥:「你看,這就叫天助我也,謝哥臨時開竅加了一段,這隨手抓的姑娘居然也接上了。」
張哥抹了把臉:「你別說,我都快看哭了。」
歐泊笑嘻嘻地湊過去:「那怎麼沒哭啊?」
張哥驕傲地昂起頭:「我要維持我精明的社會人形象,不能因為這種純粹的感情被感動,不然以後人家找我不談錢都談感情,那還怎麼當製片?」
歐泊豎起大拇指:「專業!」
張哥被誇得飄飄然,正要再說兩句,一扭頭看見歐泊已經一邊敷衍他,一邊朝著終點線的演員們飛奔過去了。
不對,比起說是朝著演員們,不如說是朝著沈曜飛奔了過去。
張哥微微搖頭,笑了一聲:「年輕人哦,談戀愛就是沉不住氣。」
歐泊跑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喊「卡」,趕緊向攝影師一邊揮手一邊示意,結果攝影師繼承了本劇組的光榮精神,反而把攝像機對準了我們的導演本人。
歐泊根本不知道,還傻乎乎地衝過去跟他們挨個擊掌,最後給了沈曜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他沒管身後熱切的歡呼,催促著他們往謝影那邊走:「來來來,後面還有個鏡頭,趁著跑完還在喘最自然,不然一會兒還要演喘啊。」
池墨才剛剛鬆了口氣,忍不住抱怨了一聲:「你是魔鬼嗎?」
歐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