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泊果然麻溜地滾了,因為沈曜出現了。
沈曜:「抱歉,哥,我剛剛和導演多說了兩句,開始了嗎?」
他大概是看見歐泊在群裡拍了他,所以顯得有些著急。
歐泊矜持地回答:「沒事,我也剛準備好。」
沈曜笑了笑:「那我們開始?」
歐泊沒有回答,他的影片邀請就發了過來。
歐泊點下那個綠色的小按鈕,沈曜的臉出現在對面,他似乎還在調整手機夾子,鏡頭忽然晃動了一下,他略薄的嘴唇貼近鏡頭,歐泊覺得自己彷彿被親了。
歐泊:「……」
他眨了眨眼,耳朵迅速升起熱意,清了清嗓子。
沈曜總算調好了位置,他看向歐泊笑了笑:「哥,我好了。」
歐泊點了點頭,才注意到他似乎剛洗過臉,線條漂亮的下巴上掛著一點水珠,順著喉線隱入領口。
歐泊別開了視線,有些僵硬地轉移話題:「你還在外面啊?」
「嗯。」沈曜應了一聲,「我自己晚上沒戲,但他們還有,我跟著看看。」
「這裡是我挑的好位置,我又能看見劇組,又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歐泊點頭誇他:「真了不起。」
沈曜笑起來:「我在pad上看,哥你在房間了嗎?」
「嗯。」歐泊轉了轉鏡頭,給他看自己房間的電視,「我躺著看。」
「你是剛卸妝?」
「嗯,我那部分戲剛拍完,比我想像中要晚一點。」沈曜露出點歉意,但更多的是高興,他趴下一點,離鏡頭更近,「當時問了你的意見真是太好了,我覺得……我有了點進步。」
「我很期待成片出來,也很期待你能看到。」
歐泊與有榮焉地笑起來,他正要說什麼,立刻一個打滾坐起來:「開始了開始了!」
不過他今天手機得跟沈曜聊天,只能看著螢幕上的彈幕。
歐泊興致勃勃,一開始大部分彈幕都在哀嚎——「我曜歐泡離開了,我的快樂沒有了嗚嗚嗚!」
「看完一期少一期了,黃瓜衛視,你們欠我的用什麼還!」
「給他們養老吧,求求你,我眾籌五毛,把從第一期開始的嘉賓都叫回來吧,從青年錄到養老院!」
「有一說一,歐泊就算在養老院我也覺得他是會繞著單槓跳鋼管舞的男人……」
「然後沈總一臉無奈地撐著被單遮住他。」
「有畫面了淦!」
歐泊看著傻笑,是熟悉的熱鬧味道。
這一次黃瓜衛視顯然也知道自己的爆點在哪,一開始就放出了精彩片段導視。
歐泊睡夢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開口:「幹嘛呀沈曜……」
池墨被強人鎖男,屁股部分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秘」。
八爪戴著垃圾桶狂奔,哐當一聲撞在牆上。
歐泊看完以後只能沉默:「看完這導視我都覺得這節目裡恐怕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一開始彈幕還試圖跟上節奏發表點什麼「磕到了磕到了」、「池墨看開點吧,新人總有這麼一遭,可別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爪子哥哥已經在諧星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之類的評價,但很快他們只能發出一串「?」了。
因為節目組一開始放了一段如同科幻電影開場的背景交代,然後畫風一轉,切到了編導室。
臉上打著受害人黑色橫槓的編導們挨個控訴:「這是我們本來的構想,但是用不上了,因為老師們根本不按臺本來。」
「我編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