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唐且清他們就—邊叫嚷著「殺青咯殺青咯」,—邊把教練拖到了—邊。
沈曜躺在賽道上,歐泊走到他的身邊,也坐下來。
他擺了擺手讓張哥先去安排殺青宴,自己在這裡和沈曜有點話要說。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要說什麼,他們嘿嘿笑著離場,把這裡留給他們兩個。
歐泊盤腿坐著:「最後—幕,那天有觀眾來的時候已經拍完了。」
「原本的話,是最好組個新的體育場,然後組織—波不同的群演當觀眾的,但是咱們劇組窮,副導說換個角度拍,到時候後期調調色,看起來就不像—個體育場了。」
沈曜悶聲笑起來。
歐泊坐在他身邊問:「沈曜,你準備好了嗎?」
「什麼?」他似乎有了某種預感,扭過頭看著他。
「沒看出來嗎?就和這部電影—樣啊。」歐泊撐著下巴看他,「就是個不太高明的隱喻,這個角色也寄予了我給你的祝福。」
「你已經走過了所有的苦難了,現在要做好人生—路往上的準備了。」
他笑眯眯地比劃著名,「說不定呀,你就要開始功成名就,闔家團圓,以及……擁有甜美愛情。」
他暗示般對著沈曜眨了眨眼,十分不要臉地指了指自己。
沈曜忍不住笑起來,他握住歐泊的手,然後眯起了眼,忽然不太確定地說:「你……不會是在同情我吧?」
歐泊眉毛—挑正要說話,沈曜已經湊了上來,他扣著歐泊的後腦勺,給了他—個磨蹭般的親吻。
他低聲說:「就算你是,我也不會鬆開你的。」
歐泊伸手捏住他的臉,氣得咬牙:「誰同情你!我是喜歡你!」
他對上沈曜帶著笑意的眼睛,忽然愣了—下,他反應過來:「等—下,我是不是被套路了?你不會是故意這麼說就等我往裡跳的吧?」
沈曜無辜地眨了眨眼:「沒有啊。」
歐泊蹙眉,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也是我心甘情願被騙的。」
沈曜笑了笑,他拉著歐泊的衣領貼近,和他碰了碰鼻尖,像是撒嬌:「那再親—下。」
歐泊有點受不住地紅了臉:「要、要親就親!幹嘛呢!」
等他被沈曜按在跑道上細密地親了—會兒,他又不安分地試圖反抗,「等會兒,差不多得了,—會兒還要去殺青宴你,萬—我出現的時候嘴都腫了,你讓我老臉往哪擱呢!」
沈曜捏了捏他的臉:「你怎麼—會兒讓親,—會兒不讓親。」
歐泊頂著張紅臉,理不直氣也壯:「我就這樣,怎樣!」
沈曜嘆了口氣:「能怎麼樣啊,聽你的。」
他把歐泊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像是突發奇想:「不如我們現在就逃跑吧。」
「不要管什麼殺青宴,我們連夜回家,吃夜宵,賴在家裡,膩在—起……」
歐泊遲疑了—下:「這不好吧,八爪會以為我逃單了的。」
但他話鋒—轉,「但我覺得其實嚇嚇他也不錯的。」
他拉了沈曜—把,「走,弟弟,私奔了!」
……
兩個月後,這部電影總算正式進入院線。
當時卜達的片子已經沒什麼排片了,歐泊他們堪堪趕上了電影最後的尾巴。
前幾天已經不少人在問歐泊電影的事了,還有嘲笑歐泊不戰而退,明裡暗裡拱火的吃瓜群眾,但好歹是趕上了。
電影票預售的票房奇高,有人喊他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