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看了一眼淋浴間,張祺現在和他當時的處境一樣,佈局也幾乎沒有區別,那把鑰匙就在塞子上拴著。
他微微點頭,問歐泊:「你打算怎麼做?」
歐泊亮了亮自己手裡那把鑰匙,就是把沈曜從淋浴間救出來的那一把。
沈曜愣了一下,這種大部分人都當做一次性用完就扔的小道具,他居然還收著……
很難說他更像是有囤積愛好的小倉鼠,還是走一路收拾一路的老媽子。
歐泊小聲嘀咕:「我先去試試這個能不能開,我覺得說不定是一樣的。」
這不是他憑空猜的,多少也是有點憑據的——這幾把鎖和鑰匙上都沒有任何記號。
他對綜藝錄製不算熟悉,但對影視行業還算熟悉,尤其是他這個性格,總是拍個戲就能和一大群幕後人員稱兄道弟、勾肩搭背,製片辦公室簡直是他在片場的快樂老家。
他知道鑰匙和鎖這種需要配對收藏的東西,肯定是相同的要做上利於分辨的記號的,不然劇組這種人多手雜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得搞混,一個個重試。
既然這上面什麼記號都沒有,很有可能就是劇組為了省事,直接訂做了一樣的鎖跟鑰匙。
歐泊捏著鑰匙到了淋浴間門前,試著把鑰匙往裡一推,手腕用力輕輕一轉,他回頭有些得意地對沈曜露出笑容:「猜對了,能開。」
淋浴間裡的張祺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只聽見一個關鍵詞「能開」,當即大喜過望:「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哎喲快點吧,這水都快淹到我雙下巴了!」
他絮絮叨叨委委屈屈地開啟了話匣子,「這節目組也忒缺德了!我這麼一個男德學院優秀畢業生,怎麼就淪落到浸豬籠的地步了!」
「不慌,能開!」歐泊一邊安慰他,一邊扭頭無情地又給他重新上了鎖,「不過能開是能開,但要我們幫忙的話,是不是得……」
他歪了歪頭露出笑臉,探頭和被綁在椅子上的李三交流,「給點報酬呀?」
李三表情呆滯,略一思索,最後大義凜然地一閉眼:「那我們也沒什麼能給的了,我只能,以身相許,以這副身體,委身二位……」
歐泊:「……倒也不必。」
「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讓你委身那不是咱們祖宗吃虧嗎!」張祺跟著嚷嚷起來,「祖宗選我!戀愛選我我超甜!」
歐泊遺憾地搖了搖頭:「算了,沒這愛好。」
沈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歐泊和他們待在一塊毫無違和感,簡直像是職業捧哏,這三人彷彿興致勃勃在他眼前給演了一段群口相聲。
「咳。」沈曜清了清嗓子,試圖把話題拉回正軌,「密碼。」
李三瞪大了眼,就連還泡在水裡的張祺都不做聲了。
沉默許久,李三才結結巴巴地開口:「什、什麼密碼啊?沒聽說過啊!」
張祺也跟著顧左右而言他:「不會是銀行卡密碼吧?您這可就趁火打劫了啊!」
沈曜略微挑眉看向李三:「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李三說是這麼說,但看著沈曜的模樣多少有點心慌,他不著邊際地想,不愧是演霸總出身的,嚯這氣勢,瞧著可真讓人心慌。
沈曜微微點頭,往衛生間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低笑一聲:「那你再想想。」
「就是他可能等不了你太久。」
李三嚥了咽口水。
「要是在這兒就淘汰,多虧啊。」歐泊一手搭著沈曜的肩膀,眼露不捨——反正節目組肯定不會真的淹他,多半就是到了某個水位,直接宣佈淘汰。
他們看起來有點動搖,歐泊又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