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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明換了把新刀,刀刃依舊很薄,看起來就很脆,抽刀之時,流光傾瀉而下,直至刀尖。
由於阮流霞和陳意白的摻和,說是朗月院四人一體,同進同退,是以之前只要有一人比試,其餘三人都要來看。
一是不能輸了氣勢,二也能多觀摩別人的路數。
幾場看下來,謝長明對叢元的劍法倒很熟悉。
一個半魔,用的是至陽至剛的劍法,且靈力極充沛,收放自如,不以劍的鋒利取勝,而是以勢壓人,九成九的正道坯子。
而叢元自認也對謝長明很瞭解。
謝長明擊敗對手,一般在三招之內,且是極快極鋒利的三招,對手很難招架得住。
沒人知道三招過後會如何。
而他只有築基期修為,興許是隻能支撐得住這樣的三招,接下去只會力竭而敗。
不論他究竟是不是築基期的修為,至少在比試過程中,他從未超出過。
叢元左思右想後,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把握。
兩人同時提步,一人握刀,一人提劍。
刀光與劍影在一瞬之間相擊,發出巨大的鏗鏘聲,靈力四逸。
這是 失望
幾日後,折枝會春時令的前二十都已比完,叢元遇上謝長明,敗了。陳意白的好運用完,沒有遇上菜雞,對手也沒有發生意外,也敗了。阮流霞贏了,和謝長明一同進了前十。
這種時候,本該要奮發努力,好好修煉才是。沒料到正好撞上有好幾門課等不到期末就要考試,也不練武了,都臨時抱佛腳,開始溫習功課。
由於大多數人都有不擅長的功課,幾個相熟的人湊到一起商量商量,互相補上不足。
譬如阮流霞,陣法學得奇爛無比,此時正叫陳意白為她惡補。
陳意白好為人師,教得認真,遇到阮流霞也是無可奈何,抱怨道:“大小姐!你連東南西北都認不清,何苦要選這門課!”
阮流霞一瞪眼:“怎麼?分不清東南西北就不能學了嗎?都是你不會教!”
一說完,扭過頭:“叢元,你來教我!肯定比他靠譜得多!”
叢元愣住,認命地過去了。
陳意白才經受了一番痛苦折磨,此時學不下去,又來騷擾謝長明。
陳意白用微妙的語調道:“我聽說那日,謝兄帶著小師妹,衝冠一怒為紅顏,將那位大個子師兄打得連連敗退,屁滾尿流地求饒。而那位小師妹呢,聽聞長得美若天仙,氣質柔弱,只會往你身後躲。你們兩個相談甚歡,連說話都要湊在耳朵邊講。”
那日是謝長明的比試,即使在場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總有能認得出他的人,又看了一出好戲。雖然沒瞧見謝長明身後的“小師妹”長了個什麼模樣,但知道因“她”而起,難免會產生好奇,再與同伴交流,謠言越傳越廣。
最後被陳意白聽到的,已經是面目全非。
謝長明面無表情地想:考試在即,書院裡的這些人就不能務一務正業麼?
他糾正道:“我們才入學半年,哪裡來的小師妹?”
別的太難解釋,不如從根源上解決小師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