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打不過謝長明。
再來十次也不行。
阮流霞咬緊牙關,將房間裡的陣眼關閉。
一個能屈能伸的玄冰門弟子就應當如此,該屈服的時候屈服,該認慫的時候認慫。
不過還是不甘心,阮流霞大聲問:“怎麼突然變卦了,這幾天有什麼事嗎?”
謝長明從容道:“近日窗臺上停了只受傷的小鳥,很嬌氣,受不得冷。”
阮流霞問:“那豈不是要一直停下去。”
謝長明道:“待它傷好了,就飛走了。”
盛流玉一怔,他意識到,那隻受傷的、很嬌氣的小鳥指的是自己。
他將靈石捏得很緊,縮到了被子裡,莫名其妙打了幾個滾,嘴角也是翹著的。
那笑如同曇花一現,轉瞬便消失了。
盛流玉努力嚴肅地想:那討厭鬼怎麼那樣會騙人?
一會兒說他膽小怕人,一會兒又說他嬌氣。
明明他並不膽小,也不嬌氣。
更討厭了。
盛流玉這麼想著,卻沒忍住在床上又多打了幾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