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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人多,下山也很艱難,謝長明便找了個附近的小亭子安置小長明鳥。
小長明鳥坐在那兒,也不端正,無趣得很。
謝長明從芥子裡拿出果子。
白廉有殼,須得先剝好,再放到寬大的樹葉上。
盛流玉嗅到果子的甜味,手不自覺地伸過去了。
謝長明看著他吃。
他吃得很專注,加上兩人沒有說話,另一隻手舉著的靈石也越放越低。
謝長明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隱約的說話聲。
有人道:“今日的比試,哼,也不過如此。”
另一人道:“確實。前十名也不過爾爾,竟還有築基修為的,還進了前五,也不知道是不是靠收買對手一路贏上來的。”
“一副小白臉模樣!”
他們酸的本人正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可能是亭子隱沒在高樹中,他們沒看到人影,依舊說得很囂張。
小白臉謝長明繼續剝果子。
酸著酸著,也許是酸不出什麼新花樣了,兩人又道:“再說,書院裡不是有個神鳥嗎?聽聞厲害得很,血脈高貴,上達天意,怎麼竟不敢參加折枝會?”
謝長明在聽到“神鳥”兩個字的時候,就藉由遞果子的動作打掉了盛流玉手上虛握的靈石。
靈石掉到地上,發出不輕不重的清脆聲。
盛流玉怔了怔,想彎腰去撿,又不小心撞了頭,捂著腦袋道:“掉了。”
謝長明又結了個法印,將亭子圍了起來,確定外面的聲音傳不進來。
他把盛流玉拉起來,輕聲道:“我來撿。”
卻不由得嘆了口氣。
打掉靈石不是個好法子,而且明明盛流玉聽到的可能性很小。
外面的兩人還在繼續。
“看來那長明鳥也不過是徒有其表,我看過他一次,長得倒很漂亮,嬌嬌軟軟的,選神鳥不會是按照樣貌吧!”
兩人哈哈大笑。
謝長明撿起靈石,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沒有立刻交到盛流玉的手上。
“即使是修閉口禪,為什麼眼睛也要蒙上?”
“奇怪得很。不會是個殘廢吧?也許是個瞎子啞巴,所以才又不說話,又要矇眼睛。”
“哈哈,陳兄,你說得對,書院裡的人都受了矇蔽,很該告訴大家。”
謝長明褪了一串不動木,打碎了那把搖搖欲碎的薄刃,碎裂的刀刃更加鋒利,化成流光,朝那兩人掠去。
“不疼嗎?”
盛流玉是一隻身份尊貴的長明鳥,頭一回被人下了逐客令,似乎很不知所措,停在原處。
謝長明依舊沉默,沒有動,站在窗戶旁。
盛流玉走了出去,輕輕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