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後道,“我也覺得我不是什麼沒用的人,那為什麼他們總是想讓我變成一個傀儡呢?”
“我並不是一點都不懂,他們想要的不是一個文武兼備的儲君,而是一個好控制的,一個能讓他們擺弄於手中為他們謀利的儲君。”
這句話聽得胤祚腦瓜子嗡嗡的,這是什麼朝堂密事,這是自己能聽的嗎?
這個為他們謀利,就代表著這群人估計是二哥這邊的人……而現在堅定地站在二哥這邊的太子黨,不出他想,就是赫舍裡一族。
瞥見了胤祚的表情,胤礽笑道:“你怕什麼?再怎麼說,這毓慶宮我還是能掌控的,我在這裡說的話,絕對傳不出去!”
說完這句話,胤礽自嘲一笑,高聲吩咐外面的小趙子:“去取酒來。”
小趙子有些為難,但又不敢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還是去取酒了。
“二哥想要在這時候喝酒?”胤祚皺了皺眉問道。
胤礽閉了閉眼,語氣中帶著疲憊之色:“小六,今天我想要試一試醉一醉,你不要在這時候來勸我,好嗎?”
這一句話把胤祚原本想的勸二哥別喝酒的話都打了回去,張了張嘴,胤祚選擇了沉默。
小趙子磨蹭了一會,但還是將酒拿來了,特地選了一個小一些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倒滿也不過剛好一口。
掃了一眼桌子,胤礽沒說什麼,只是讓小趙子下去。自己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漿在喉嚨裡流過,這個酒是胤礽專門收藏的,極烈的烈酒。往日裡他不曾拿出來喝過,但今天的心情太過於苦悶,不想再去想些什麼,只想要喝了酒一醉方休。
看著胤礽一杯接著一杯下肚,胤祚有些坐不住了。
二哥此時也不過十幾歲,還在長身體的,現在喝多了酒,那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趁著胤礽喝杯中酒的時候,胤祚將酒壺拿到了手上,皺著眉說道:“二哥,心情煩悶,也不可借酒消愁,須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胤祚將酒壺拿了,胤礽也沒爭,歪了歪身子,聲音沉沉的:“我也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但現在我想不出其他的方法能讓我心裡好受一點了,喝醉了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若是願意說出來,那自然會好受很多。但二哥煩惱的事情,大多和政事有關,和政事有關就不能隨意訴說。
而剛剛說的,那個可能有關於赫舍裡一族的事情,胤祚就更不能聽了。赫舍裡一族是二哥的母族,二哥怒極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自己聽了,那等清醒之後就是兩方都尷尬。
這樣想著,胤祚又有些無奈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也的確不知道怎麼安慰二哥。
可是二哥幫了自己這麼多,可自己卻連在他不高興時的安慰都做不到,那又怎麼配得上二哥這些日子的愛護呢?
“小六,把酒壺給我。”胤礽的眼神有些迷離,他年歲也不大,不常喝酒。這酒又烈,方才急急地灌下去幾杯,已經讓他有些微醺了。
“若是額娘還在,那我就不必這樣防著了,額娘是會保護我的,他不會讓那群人算計我。”聲音中帶著難過,帶著茫然,胤礽不明白,為什麼從前的親人從自己參政開始,就慢慢變得那樣陌生了。
“明明只有我好好的,才能保障赫舍裡一族的榮耀,可為什麼他們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什麼都不顧了?汗阿瑪對我的寵愛和容忍並不是無限的。”
胤祚不將酒還給他,胤礽就坐在座位上苦澀道:“我只是想要暫時放下這些東西,什麼也不想地睡上一覺,只有喝醉了才能毫無負擔地睡覺了。”
胤祚聽見這些話有些心疼,朝堂上是什麼形勢他不得而知,但看見平日裡一直意氣風發的二哥今天竟然這樣的頹廢,心裡也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