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忽然傳來刺痛,顧沉戈悶哼了聲,他被晏離舟用力推開,眼前的人紅著臉,眼睛也一片通紅地瞪著他。
顧沉戈歪頭,怒氣被生生壓下,抬手撫過晏離舟泛紅的眼尾,說道:「還沒有人忤逆過我,念你是初犯,我不會懲罰你,乖乖聽話,不然等我發怒,後果你承受不起,你也不想看到你在乎的人因為你而受累吧。」
晏離舟:「……」
鬱悶和火氣被顧沉戈這番話攪和熄滅。
晏離舟好氣又好笑,顧沉戈怎麼能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肉麻兮兮的話?
之前就讓他少看些話本,這都是做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若在以往,顧沉戈皺一下眉說一句狠話,底下立刻會跪倒一大片,連連喊著『魔尊大人饒命』。
晏離舟是不同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瀧月君,脊樑骨是比常人要堅硬一點。
晏離舟就是仗著他不捨得,才能那麼囂張的。
顧沉戈掐住晏離舟的下巴,逼迫著他仰頭,威脅道:「師尊,我說的你可記下了?不要反抗我,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說完,他另一隻不規矩的大手拍上晏離舟的屁股。
晏離舟一驚,鬧了個大紅臉,差點就要吼出一句『逆徒』來。
關鍵時候他收住了,他還記得要滿足顧沉戈的心願,反正只是一個夢,讓顧沉戈放縱點又有什麼。
「聽到沒?」夢中的顧沉戈缺了耐心,手上用力,晏離舟下巴一痛,連連點頭。
他面板過於白皙,一點磕碰都能見紅。
顧沉戈盯著晏離舟下巴上的指印,眸色逐漸幽深,他不由分說就將晏離舟壓在榻上。
腰封被熟練地解開,晏離舟徹底慌了,他推搡著顧沉戈,沒有留情,一個手刀劈下去,顧沉戈暈倒在了他肩上。晏離舟深深吸了口氣,將重的要死的男人推開,他翻身坐起,盯著矮榻裡面的男人,恨不得直接上手掐死他。
他不知道顧沉戈做的這個夢的設定是什麼樣子的。
聽顧沉戈的意思,他應該記得自己是他的師尊,可顧沉戈與他說話的方式卻與少年顧沉戈截然不同。這下有點棘手了,他該怎麼做才能喚醒少年顧沉戈的記憶呢?
晏離舟揉揉眉心,輕輕嘆了口氣。
他不由自主又想起顧沉戈那些話,和方才房中那些鶯鶯燕燕們,火氣蹭蹭又往上漲。
好樣的,表面裝得那般純潔無瑕,做個夢就幻想自己能左擁右抱,真看不出來呀,簡直和流連在勾欄院的男人們一路貨色。他回去就要將顧沉戈趕出灀雪院。
晏離舟熬了整整一宿,滿含哀怨盯著睡得香甜的顧沉戈到天明。
晏離舟剛迷糊了一刻鐘時間,就被一具溫暖的身體從身後抱住,那人的下巴蹭過他的臉頰與頸窩,活像一隻求歡的野獸,動作急切地脫掉晏離舟的衣服。
「師尊……」顧沉戈還未睡醒,本能呼喚著晏離舟。
晏離舟再次被驚醒,他瞪著顧沉戈,睡眠不足,起床氣迸發,他吼道:「滾下去。」
顧沉戈眨眨眼,徹底清醒了,他幾乎是下意識就聽從晏離舟的話,非但不惱火,還聽話地滾下了榻。
這像是身體反應,幾乎是晏離舟說什麼,他身體本能就會那麼做。
顧沉戈跪在地上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些什麼,他震驚看著晏離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緩解這種尷尬。他堂堂魔界尊主,就算榻上的人是他的師尊,他也不該對晏離舟言聽計從。
「你……」顧沉戈剛要開口挽回自己丟失的面子,就被一件黑色外衣兜頭罩住,晏離舟的聲音一同飄了過來。
「我要睡覺,你出去。」
顧沉戈拽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