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張瀾有苦說不出,也沒那個時間解釋,否則一旦離開靈泉,好不容易逼到半路的汙垢會重新凝結在筋脈中,那他就白費力氣了。
他眼神一凜,乾脆快速結了個陣法,倏地把阿瑞斯彈出幾米外,自己離開了大半的身體則重新跌回靈泉中。
張瀾邊結印,邊快速回道:“此地是靈氣充盈的寶地,但是被汙染了,所以確實會破壞基因,不過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你呆在那個結界裡不要出來,接下來的時間也不要打攪我,我會跟你解釋的。”
說完,他重新念起法決,絲毫不敢再次分神。
阿瑞斯被這一切震住了,若不是身上壓力頓失,他幾乎要懷疑張瀾使用了什麼邪術——從某個層面上,這確實很像邪術!但……張瀾沒有害他,侵蝕之力也弱了不少,面板上的燒灼感更是完全消失了……
身上環繞著幽幽的淡綠色光芒,帶著很熟悉的氣息——張瀾的氣息,這股光輝在他周身緩緩遊動著,呵護他全身遠離那些陰寒的能量。
阿瑞斯無比費解地向泉水中的人看過去,自己剛才明明只伸了一隻手進那古怪的泉就被腐蝕得煙都冒起來了,張瀾卻是整個人泡在泉中……這是怎麼回事?!張瀾是怎麼做到的?!
還沒想清楚箇中緣由,只見泉中的人牙關緊咬的,額頭青筋冒起,臉色卻白的不像話,彷彿很辛苦、很痛苦,但張瀾依舊一言不發,目光十分堅定,泉水以他為中心蕩出一圈圈波紋,他周身環繞著同樣淡青色的薄光,再加上層層疊疊的濃霧,整個人被這奇異而漂亮的場景襯托的猶如仙人般,俊逸清雅。
阿瑞斯不禁想道:他剛才怎麼會懷疑這樣的人使用了邪術呢……
片刻後,張瀾突然悶哼一聲,吐出一口冒著寒氣的暗紅色的血,緊接著他齜牙咧嘴地,臉色越來越紅,達到極點時,全身毛孔瞬間沁出了血花!
“張瀾!”阿瑞斯吃驚道,不顧身上的結界立即衝了過去,直接跳入那靈泉中把人拉了出來。
阿瑞斯拼命地想給他止血,但猛地發現他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多,整個人一下子成了血糊糊!
豈料張瀾笑得露出了一口牙,這是倆人相識這麼久以來,是他笑得最開心、幅度最大的一次。因為失血量太大,張瀾眼神有些渙散,但依然難掩欣喜,勉勉強強道:“別……擔心,我……沒事!”
“都成這鬼樣子還說什麼p話!”阿瑞斯眼睛徹底變成了血紅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獸紋頓起,已經開始發作了。
“別急別急,我馬上帶你出去!”
話雖如此,阿瑞斯抱著他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明明眼前確確實實是一條路,但他走了許久,也還是在這條路上,周圍全是迷霧。
張瀾此時已經暈眩了,不得不掙扎著用最後的力氣說道:“……你聽著,這個迷陣……要走出去的話,就要逆著一切你所看到的,哪怕眼前是障礙……”
阿瑞斯對著他慘白的小臉怒道:“哪怕是障礙?你是要讓我去撞牆?!”
“對。”張瀾很無辜地說了這個字就暈了過去。
“……”
——
禁宮陣法外。
坦尼森因為“虛弱”,早就被抬走,餘下帝后和軍部的人,以及祭司和兩名枯瘦如柴但還沒死成的弟子守著——這其實已經是第三批弟子,前兩批因為耗能過度被抬走搶救了。
“祭司大人,他們已經進去五個小時了,怕是出不來了吧?您不是說超過三小時,邪能會把基因破壞成嬰兒期嗎?”上將憂心忡忡道。
帝后簡直哭得梨花帶雨:“我怎麼跟查理交代……”
祭司一言不發,緊緊盯著那入口之門。過了一會,他眉頭緊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