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承從華珠手中拿過筆,寫下自己和華珠的名字:「小黑屋和貓叫事件發生時,我們兩個正在下棋,現在,把我們的供詞對一遍。」
「我們下了七盤,我輸了七盤。我覺得時辰不早了,便回房歇息,實際上,我弄錯,走入了你的房。然後我們……我們……」華珠的睫羽輕輕一顫,講不出口了。
廖子承臉不紅心不跳地接過她的話:「我們在被子裡擁吻,意亂情迷。」
華珠的臉都快滴出血來了,垂下眸子不敢與他對視:「聽見貓叫,我……回過神,推開你,回了自己房間……一覺睡到天亮,沒再聽見任何異動。」
廖子承淡定地道:「我半夜聽見公主慘叫,說有鬼。我跑到你房裡,坐了半個時辰。」
華珠的眼眸一睜,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似乎在問,你聽到公主尖叫,為何跑到我房裡來?
廖子承錯開視線,望向華珠身後的軒窗,彷彿漫不經心地說道:「年華珠,你小時候怕鬼。」
華珠的心底悄然蔓過一絲淡淡的甜蜜與感動,低下頭,努力壓下想要高高翹起的唇角,想說「謝謝」,可腦海里忽而閃過他昨晚的腹黑,又眼眸一眯,傾過身子問:「半個時辰可不是一會會兒,你真的只是坐了一坐?沒幹別的?」比如親她?抱她?又或者……
廖子承抬眸,毫不閃躲地對上了她探究的視線:「這個與案件無關,無可奉告。」
華珠腦袋一歪,看向他白玉般精緻的耳墜,杏眼一瞪:「廖子承,你耳朵又紅了!你到底幹了什麼壞事?」
廖子承看了她一眼,表情很嚴肅:「你還要不要查案?人命關天,你滿腦子都只裝著兒女私情?」
華珠被擠兌得啞口無言,囁嚅了半響,憤憤不平地坐下,猛灌了兩杯涼茶,才又拿出筆,哼道:「現在分析一下,公主半夜尖叫有鬼時,大家的動向!染千樺被尿憋醒,要如廁,臨走時給穎蘿蓋了被子。如廁完畢,在井邊碰到了駙馬,與駙馬講了幾句不想讓大家知道的話。」
講到這裡,華珠記起昨晚染千樺頻頻自罰三杯的原因,貌似都跟一段不願提及的情史有關,會不會陳軒就是這段情史的男主?
華珠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廖子承就道:「先記下這個疑點。」
「好。」雖然與案件沒什麼聯絡,不過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華珠還是非常有興致地記下了,華珠繼續說道,「駙馬與染將軍談話時,突然聽見公主喊有鬼,駙馬回了房,染將軍也回了房。這時,穎蘿還活著。因為她踢了被子,死人是不會踢被子的。之後,染將軍歇下,其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屋子。一直到天亮時分,染將軍再次如廁,又到廚房要了一碗醒酒湯喝。整個過程不足一刻鐘,回到屋子卻發現穎蘿已經被凍死了。」
分析完畢,華珠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太詭異了!
兩個人都呆在屋子裡,卻只有穎蘿被凍死了。何況這又不是寒冬臘月,這是春天,溫度不低的。
「如果不是惡靈作案,難道是隔空取物?先用法術把穎蘿變走,等凍死之後再把穎蘿變回來。可如果是這樣,兇手還是惡靈,因為凡人不會法術。」華珠一個頭兩個大。
廖子承深邃如泊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亮色,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彈了幾下,說道:「的確如此。」
「嗯?什麼意思?」
「有人先擄走了穎蘿,等她凍死之後再搬回了房中。而這個人,曾經被公主看到過。」
華珠一頭霧水:「說清楚一點。」
廖子承若有所思道:「公主說她半夜醒來,發現駙馬不在,朝窗戶一看,看見了一個雙頭鬼。那應該就是兇手和穎蘿。至於染將軍回房,給穎蘿蓋了被子,應該是個替身。替身故意鬧出動靜,讓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