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道:「我一個男子,如何能生。」
他不願意。
古肅大殿寒冷,沈千燈哆哆嗦嗦,身體快受不了了。
謝餘清並不打算放過他,沉聲道:「能生,我們多來幾次,說不定就有了。」
說罷,又是一場征伐。
眼淚苦幹,身上最後一絲絲力氣用完,沈千燈想到和溫一子的賭約。
賭約很簡單,就賭二人之間的信任。
沈千燈自嘲,信任。
謝餘清如果有一點信任,也不會變著花樣逼他當金絲雀,永遠關在他打造的銅牆鐵壁中。
可笑。
沈千燈氣若遊絲:「餘清,餘清,能不能別這樣對我。」
謝餘清動作頓住,眼眸恢復清明,他往日溫柔的小師叔,此時此刻蜷縮成一團,抽泣不止,淚濛濛的望著他,好不可憐。
謝餘清心刺痛幾分,慌張道:「別哭了,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別哭了好不好。」
「不做了,不做了。別哭。」
沒想到,身下之人哭的更兇。
「師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千燈緊緊抱住自己,沉默不語。
謝餘清真的稱帝了。
昨日大周朝動盪,國師私自帶兵入宮,狼子野心,妄圖謀反,行刺先皇,先皇不幸駕崩。
先皇並無子嗣,謝餘清斬殺亂臣賊子,功德無量,又是先皇的侄子,代為稱帝。
得知訊息,沈千燈打翻了宮女碧落送來的養生湯,望著窗外的細雨,沈千燈惆悵萬千。
修仙之人,未來青衡仙尊,竟然在凡間稱了帝。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意料了。
沈千燈按耐不住了,他更衣後,偷偷去了南淮王府。
那晚後,謝餘清不在禁他的足 ,逃跑也容易些。
他有個大膽的猜測,知道謝餘清變成這樣的原因的人,只有謝恆。
宮門外,嚴兵把守。
馬車徐徐而過,騙過了侍衛,但是沒騙過新帝。
「小師叔,想去哪裡?孤同你一起?」謝餘清聲音危險。
沈千燈心中警鈴大作,硬著頭皮道:「自然是可以。」
謝餘清勾唇,皮笑肉不笑,命令門衛:「還愣著做什麼, 放行!」
街上熙熙攘攘,馬車穩步在大街上漫步,漫無目的。
謝餘清玉面玄衣,低調素樸,粉雕玉琢的清冷臉,惺忪愜意,他挑起車簾,漫不經心道:「孤也曾幻想過和哥哥同遊街市。」
沈千燈心虛的垂眸。
「不是萬劍宗弟子的身份,而是以南淮王小世子的身份,就像小時候那樣。」
「那真是一段愜意,令孤異常懷唸的時光。」
沈千燈心有不忍,謝餘清有可憐的身世,性格扭曲了些,但是願意救自己,說明人並不壞。
只是沒有被正確的引導。
可是…沈千燈真的很想知道那白骨…
透過謝餘清彷彿看見了他小時候那種稚嫩的小臉蛋,好不可愛。
也令他甚是懷念。
「餘清,我想見見你兄長可以嗎?」沈千燈強裝鎮定。
謝餘清眸光閃躲,晦暗不明,他複雜道:「你若求我,也不是不行。」
沈千燈單純的眨眼睛,為難:「條件你提。」
謝餘清清冷眉眼蕩漾出陰戾與玩味,目光從沈千燈櫻花粉唇移到雪白小巧的鎖骨,那骨頭凹下去,彷彿在引人品嘗。
再往下,是沈千燈纖細的腰身,蠱惑人心。
謝餘清眸色暗沉,修長如玉的手指勾住沈千燈的玉帶,沉聲道:「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