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闕劍弧沛然而起,堪堪打碎兩道火光,將其打成四散的紅色火星,另外三道火術已經到了面前,李通崖只好橫劍抵擋,一身真元匯聚而入劍中,其上頓時光芒大放。
三道火術銜尾而至,打得李通崖後退三步,手中灰白色長劍上通紅一片,滋滋地冒著火花,他連忙收劍入鞘,那女修已經拾起劍,駕著風往東邊飛去。
李通崖同樣駕風而起,真元不計損耗地催動起來,十幾息便追上了那女修,手中長劍劍氣激射,刺得她背後陣陣發麻。
“怎地這樣快!這怎麼是練氣五層的速度。”
那女修驚得兩腿戰戰,纖手又要去摸腰間的儲物袋,李通崖手中長劍猶自燙手,哪敢讓她再作掙扎,挺身一劍便往她那隻摸上儲物袋的手砍去。
那女修脖頸和後心浮現出澹白色的小盾,哪想李通崖這樣保守,一番計較落了空,左臂應聲而落,口中痛呼,額頭上汗水頓時沁出,歪歪扭扭地掐住馭氣訣,李通崖卻不給機會,又是一劍噼在她身上,幾乎要將其對半分開,女修這才痛呼一聲,一頭向地上栽去。
郡南烏家不虧是大家族,這女修素養極好,一身法術盡散就要落地成餅,竟然又歪歪扭扭地停住身形,李通崖追上前去一劍梟首,這才送走了她。
望著一地的血汙,李通崖微微皺眉,抖落劍上的鮮血,低低一嘆,攝起她腰間的儲物袋。
“道友要走生路也可,走上利落體面的死路亦可,偏偏選擇了這樣難看的死法......”
用法術分開泥土,李通崖將她的屍體與血跡一併處理了,連忙駕風而起。
遠處的湖心洲已經雷霆大作,李通崖遙遙聽見一聲大笑,有聲音怒喝道:
“這底下還有一陣法?!好生狡猾!”
“我在這望月湖之上積蓄了兩百年,再怎麼樣也有些底子,三位便吃上我這一記禁斷法!”
那道蒼老的聲音略微沙啞,透著幾分狠勁,雷霆與火雨也驟然落下,湖中小洲上一時間陣法與雷霆火雨交相輝映,也不知波及了多少前來偷竊的練氣小修。
當下暗暗心驚,看著天邊的火燒雲慢慢澹去,雷霆和陣法的光彩緩緩消失,湖中小洲上一片焦土,李通崖心下不安,扭頭在湖上飛了一陣,見到了一片小洲,掐著避水術潛水落在河床上,身形消失不見。
蛇妖洞府李家前年就派了許多人前來探查整理,整個洞府中生活著數百凡人,三個胎息,屍骸已經清理乾淨,入口建起來十幾間院子,洞府頂上的澹藍色水晶提供著照明,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李通崖揮退了前來的幾個胎息,尋了間屋子正欲調息,卻發現真元幾乎要回滿了。
“重海長鯨.....果真神異!”
拿起那女修的儲物袋,李通崖倒出一堆閃閃的靈物出來,喚出一道火術,將女修的衣物與雜物焚盡了,李通崖檢查起自己的收穫來:
“胎息符籙二三十枚不等,十五枚靈石,練氣級別的符籙三枚,胎息法器三把,胎息丹藥十幾瓶....”
將這一片雜物挪到一旁,李通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一人高染滿血跡的丹爐出來,頓時眼前一亮,驚喜道:
“原來是丹爐!難怪這女修這樣不捨,丹爐價格向來遠超尋常法器,更何況這丹爐品相不錯,恐怕價格要好幾百靈石!”
看著丹爐上的血跡,這女修實力不錯,也不知奪取這丹爐時殺了多少人,李通崖捏了一個淨衣術洗去丹爐上的血跡,美滋滋地將其收起,檢視起這三枚符籙來。
“一枚是那威力驚人的火雀術,猝不及防之下恐怕練氣後期都要吃大虧,另外兩張便普通得多,一道法術盾,一道法術針雨,恐怕也就練氣初期的威力。”
收好這幾張符籙,李通崖捏起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