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妖。”
“村人苦苦哀求,我心軟,只好留下看護。”
袁護遠笑道:
“此處臨近泉屋山,很多妖物往來,總是要落腳食人,我便投在了一妖將門下,每年只要提供特殊的血食,再無妖物騷擾了!”
他很是自豪地指了指下頭的村民,笑道:
“我初來此處,這地方只有一千多人,如今五十年過去,已經有五千多人了!”
李曦治無言默然,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男孩,那男孩氣息浮動,顯然是從小服藥的,是他口中特殊的血食了,不哭不鬧,很是乖巧。
一旁的妖物聽他是魔門弟子,已經怕到瑟瑟發抖,不敢抬頭,袁護忠說完也忐忑地望了一眼他,猶豫道:
“此處上供仙宗的靈物…也是一年年供足了……”
李曦治望了一眼下面的村民,明白袁護忠說的大抵不差,手中的虹光閃了閃,勉強地道:
“原來如此。”
他負手而立,默然不言,沒有了攀談的興致,自顧自地駕風遠去了,足下彩光翻湧,如同神仙中人,飄搖而去。
餘下袁護忠抹了抹冷汗,鬆了口氣軟倒在地,向著一旁的妖物嘆了口氣,這妖物同樣也是恐懼不已,瑟瑟道:
“還好!還好來的是青池宗子弟,若是修越門人,眼裡容不得汙穢,哪裡還容得了你解釋,一劍就殺了去,不止你我丟了性命,恐怕我家大王都要被斬了!”
“害。”
袁護忠慶幸地嘆了一句,道:
“如果是真的運氣不好,還什麼辦法?門人除妖除害離去,可憐這五千百姓,你我身死,只能被群妖瓜分了!”
李曦治這頭駕風而起,心情微微有些低落,他雖然明白這事在江南很常見,卻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袁護忠一番說辭下來,他真就無能為力。
‘好歹比海外好了…畢竟是曾經的仙府治下,如今的仙宗忌憚也好,還存著些道義也罷,不敢明目張膽,魔門也要套層皮…更不說有些道統都算不錯。’
李曦治自嘲地笑了一聲,若將他放進袁護忠的處境,多半也就這些處理方法了,自己初時還動了殺心,倒顯得可笑。
李曦治自己和李家的壓力還大著,沒有心情悲天憫人,很快將之拋之腦後,駕風在泉屋一帶飛行著,腰間的玉佩卻突然發熱起來,放出溫潤的白光。
“嗯?”
李曦治頓時大喜,暗道:
“竟然有自家兄弟長輩在附近!”
……
李曦峻等人在泉屋山脈中行走一段時日,得了幾樣靈物,有空衡帶著,並沒有遇見什麼築基妖物,只在山林中晃盪著。
李玄宣兩人掐著法訣,勘察地脈,漸漸摸到些線索,在一處深譚邊勘察了一陣,李曦峻道:
“叔公,按著《寒雪集》的描述與法訣勘察,這潭中應有一靈水。”
李玄宣還抱著一堆山果,挑挑揀揀,還是遞過來一枚李子,輕輕點頭,掐訣算了算,低聲道:
“恐怕還要等些時日,這水脈深得很,不是一時半會能取得出的。”
李曦峻隨手放進懷中,兩人掐訣施法,合力牽引起來,時而一人歇息另一人維持,交替了五六日,天空中卻遠遠地落下來一金光。
這金光一落地,變化為一人,身著金光滿滿的羽衣,手中持著一金環,乃是築基修為,威勢頗大,這方才落下,頓叫幾人面如刀割。
這男子看了看這潭面,沒有什麼表情,好像是為了這靈水而來。
他手中持著金環,長得還算俊俏,身上的衣物特徵明顯,掛著金鉤金環,羽衣上也是菱石紋路,一看就是鏜金門之人。
“見過前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