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道:「忘憂的性子我是最瞭解的,不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他斷然不會如此,想必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如此。」
仙山常年落雪,氣候冰寒。
屋簷下的小童幾乎是半跪著:「公主,公主求您了,快住手吧……」
當浮長歡過來時,只能看到藍色帶著攻擊性的靈氣直衝窗畔的法陣,雖然他的心法護陣將那盆小草保護其中不受傷害,但是兩股靈氣衝撞勢必還是會對在其中的仙草造成影響,有葉子從空中落下的時候,那一抹綠刺痛了他的眼。
「住手!」
內含深厚道法的聲音迴蕩與宮殿簷下。
長樂只感受到一股帶著凌厲之氣的真氣直衝而來,她不得不伸手去抵擋,卻依舊擋不住仙族至尊的力量,被逼退幾步出去,撞到了身後的柱上,後背劇痛無比。
浮長歡的身影在頃刻而至。
長樂抬頭看他,有些委屈的開口:「忘憂哥哥……」
卻只看到浮長歡站在窗畔下檢查仙草情況的身影,從遠處而來的男人身上似乎還帶著散不去的冰雪涼意,可他伸手用靈力檢查小草的動作卻又那樣溫柔。
窗畔的小草受了驚嚇,枝椏微顫。
浮長歡的手輕柔的落在它的枝葉上,低聲說:「別怕,沒事了。」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長樂公主的眼睛,傳聞忘憂仙君性情最是冷淡,但她就是喜歡這樣風高霽月的人,她以為仙尊是對誰都是如此,卻沒有想到您原來並非如此。
長樂邁步上前:「哥哥……」
「公主。」浮長歡的聲音卻率先打斷了她,今日祭典,他穿著鍍著一層金絲雲紋的錦袍,看起來高貴卻又冷漠:「本坐自幼入山修行的早,凡塵舊事早已不加身,受不得這聲哥哥。」
長樂幾乎有些不敢置信聽到的,從小到大都這樣喊,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這盆草?
長樂的眼眶陡然染紅,她自幼被嬌慣長大,開口道:「忘憂哥哥,你生我的氣了嗎,這不過是一盆草而已!」
浮長歡猛地側目看她,眼神是這千萬年來從未有過的冰涼。
長樂公主竟是莫名在這目光中有些心虛,終於輕輕低下頭說:「而且我也不是要對這盆草做什麼,只是母后生了病,我聽到小童說這是世間少有的靈植才想摘片葉子給母后治病的。」
窗畔上餘驚剛落的簡真聽到了這話後輕輕的抖了抖枝椏,在那裡,剛剛掉落葉子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浮長歡的目光落在小童的身上。
小童驚恐的跪下:「仙尊,是弟子因此大殿的準備事宜,一時疏忽大意才讓公主進來的,請仙尊責罰。」
浮長歡面色清冷,淡聲道:「自去領罰。」
小童忙不迭的應了。
長樂公主有些不服氣道:「忘憂哥哥為什麼罰他,如果他是因為放我進來被罰,那還不如連我一起罰了!」
浮長歡看著窗畔上有些枝葉微垂的小草,周身的清冷彷彿化不開的霜雪,他沒有說話。
這片刻的寂靜格外的漫長。
長樂公主心中卻有了些喜悅,看來忘憂仙尊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嘛,定然是捨不得責罰她。
浮長歡的話落在:「今日是仙族祭典,各族不遠萬裡前來都是貴客,殿下是妖族的公主,即便犯錯也該有妖王陛下定奪,還輪不到本坐來越俎代庖。」
長樂公主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不想罰她,只是看在祭典的份上,因為她的身份,不能罰她?
浮長歡為仙草落下了安撫的術法後,才知道轉身看向她:「公主的母妃生了病,吾會讓手下的人準備好靈藥送去,但是本座養的這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