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生氣,氣你失蹤那段時間首長他們沒有找你。但你應該清楚,這幾年時局動盪,許多人盯著抓錯處。如果真不找你,盧偵察也請不到那麼長時間的假,包括我,其實也在流域內找了兩個月。後來,我們真的都以為,以為你丟了性命。首長在九月份住了一個月的院,夫人也躺了半個多月。」
趙翎捏著頭繩,語氣嘲諷的問道:「那我上次回去,為什麼沒見到他們?」
他以為自己失蹤這麼久,回去報個平安。結果倒好,人都沒見著。
說起這個吳正峰頓了下,他低聲道:「蘇國有人來,首長和夫人一直在開會。是秘密出訪,他們確實沒時間。得知你沒死的訊息,夫人狠狠哭了一場。」
「嗯,我理解。」趙翎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
他當然理解,從小就是這樣啊,照顧他的只有保姆或者警衛員。他們總是很忙,忙到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說不上兩句話。
「既然他們沒空,就別管我的事了。我在這裡很開心,並不打算回去。」
吳正峰以前就是趙翎父親的警衛員,也是看著趙翎長大的。知道他性子如何,都這麼說了,肯定勸不動。他的話已經帶到了,想不想回去,是趙翎的事了。
他不再說這些,而是跟趙翎聊起他小時候的事。
趙翎心不在焉的聽著,見吳正峰說完喝了口茶,他豁一下站起來。
「正峰哥,要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過些日子軍區有比賽,我得去準備準備,部隊內部也要進行選拔。」
「行,你去,沒事了,我就是路過順便過來瞧瞧你。」
吳正峰也跟著站起來,倆人一道往外走。到門口時,吳正峰低頭看了看他還捏在手裡的頭繩,笑了笑。
「要結婚了通知哥,哥送你一份薄禮。」
趙翎還沒明白他說什麼,目送人走遠,才看到自己居然把頭繩給拿出來了。他本來想在今早送給蘇小春的,這才揣到口袋裡。
不過結婚?
他眼前劃過蘇小春燦爛的笑容,半晌,他搖搖頭。
……
趙翎沒再去找蘇小春,他剛說的是真事,確實有比武大賽,也確實是要在部隊選拔人。
以前他參加過幾次,次次都是第一,成了兵王。
現在他都是團長了,自然不好再去和一些年輕兵蛋子比,因此這些年都是從新兵中選人。
召集了各班班長排長旅長一起開了個會商討下。
這種比賽幾乎每年都有,流程差不多,當兵的做風簡單幹練,因此會議結束得很快。
開完會趙翎坐在位置上想了想,還是打算去找蘇小春。
沒見到人時,他可以當她不存在,偶爾會有點影響,但那影響不大。現在見到人了,一晚上沒見,就牽腸掛肚的。
趙翎摸摸口袋裡的綠色頭繩,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失去記憶後的自己。
他很難想像,自己會給女孩買這種頭繩,還帶小鈴鐺。或者說,這是失憶後的自己和蘇小春的常態?或許失憶後的自己,經常給蘇小春準備禮物。
那除了頭繩,他還給蘇小春買過什麼?
趙翎不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這時候卻忍不住亂想。
他還買過什麼哄蘇小春開心,她開心會做什麼呢?
他倆住一個屋簷下,每天都能見面,吃一塊,也住一塊,就算還沒辦酒席,也親密的像夫妻倆。
明明失憶後的自己,也是自己啊。
沒有那半年記憶的趙翎,完全無法感同身受的去體會那種親密的感覺。也無法想像,他會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