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武馨安倒是不歡喜了,每一回過去便被吳三氿拉著試酒,二人吃過這麼多回酒,吳三氿總算是知曉自家師侄那千杯不醉的怪異體質了,
「這樣上好的試酒師,便是花上千金也尋不著,若是不用豈不可惜?」
吳三氿如是說,以前是外人,如今是自己師侄女了,不用白不用,白了也是白用,因而一改往裡見著武馨安便防賊一般的作派,見了她便喜滋滋的拉著她到後頭酒窖之中,品嘗自己新做的酒。
只他那點子天賦全數都給了武藝,論起釀酒來那是被自家妻子甩了十八條街,偏偏還不信邪,釀出來的酒不是酸便是澀,又渾又濁,入口那滋味比藥也差不了多少,武馨安是苦不堪言。
這一日吳三氿見著武馨安便又興沖沖的拉著她道,
「前頭我學那些西域人弄了葡萄酒,今兒正好到日子,你來嘗嘗!」
武馨安苦著臉被他拉去,二人到了窖中,只見吳三氿搬了一個木頭桶子出來,
「聽說那些西域人都是用木桶子釀酒的,我也跟著試了試……」
說罷將那四周緊緊纏了布條的木桶蓋解開,
「這法子是我問京城裡的西域人學的……」
這蓋子一掀卻是一股子酸臭的味兒沖鼻而來,武馨安一捂鼻子,
「師叔,你這酒怕是沒成吧……」
吳三氿將木桶傾側,探頭一看,果然只見深紅色的液體之上漂浮著一團團發黴腐敗的東西,
不由懊惱道,
「唉呀呀!竟是沒有濾乾淨……」
一拍腦袋道,
「那幫子西域人說是要濾七遍的,我好似少濾了一遍!」
他這性子粗放,總覺著多一遍少一遍無甚要緊,沒想到做出來的酒成了這樣!
武馨安見狀腳下一閃,
「即是酒沒成,我下回……下回再來試酒!」
吳三氿忙伸手拉她,
「我還釀了綠豆兒酒,你再試試這個……」
說罷又去取另一邊角落放著的酒罈,武馨安見狀溜得更快了,
「你別走呀!」
吳三氿跟著追出來,武馨安卻是一出酒窖便瞧見了從臻兒房中出來的裴赫,不由是如見救星一般,過去拉了裴赫的袖子便道,
「裴赫……我……我有事跟你說!」
回頭衝著吳三氿道,
「師叔,今兒便免了吧,我同裴赫有事要談!」
卻是拉著人跑到外頭,還順手將櫃上的酒給順走了,吳三氿追出來跳腳道,
「臭丫頭,又偷我的酒!」
回頭埋怨徐蓮花道,
「你就慣著那丫頭吧,我多少好酒都不夠她偷的!」
徐蓮花笑道,
「好酒還需酒客品,安安是好酒客自然給她品的!」
吳三氿瞪了她一眼,
「敗家娘們兒!」
徐蓮花卻是半分不怵他,一扭身子便撩簾子進去了,吳三氿見狀一齜牙,
「嘿!這婆娘越發不將老子放在眼裡了!」
卻說這頭武馨安與裴赫出了小酒鋪,武馨安這才笑嘻嘻道,
「多謝,多謝,總算今兒逃過一劫!」
裴赫看了一眼她拉著自己的手問道,
「你要去何處?」
武馨安笑著示意他看自己夾在腰側的酒罈,
「眼看午時便到了,不如我們尋個地方把這酒喝了?」
裴赫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淡淡道,
「酒多傷身,你雖有千杯不醉的體質,還是少喝為好!」
武馨安笑嘻嘻道,
「放心,我每十日才來師叔這裡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