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空這一出手倒是將兩撥人馬給弄到了一處,一起向他攻來!
釋空這下子是不得不出手了,無奈之下自馬車之上跳下,便如那殺入羊群的惡虎一般,好一通廝殺。
釋空和尚早年學道,後又學佛,行走江湖多年,那功夫著實了得,這些人沒一個是他手下三合之將,他就只憑著一雙肉拳,在人群之中幾進幾去,再回頭時這些人便沒一個能站著的!
釋空也是不想惹事兒,因而手下留了情,只是將人打傷卻是沒一個至死的。
他也怕事兒鬧大了,官府追究起來,壞了自己的大事!
見這些人都沒有再戰之力,釋空這才過去一腳一個全數踢到了道旁,又趕了馬車,把道路給清空開來,回頭上了自己的馬車,臨走時還單手在胸前行禮,一聲阿彌陀佛,
「貧僧早說了,你們偏是不信!」
這廂打馬緩緩離去。
離了那三岔路,釋空一路急行,又行了五里地,此時間天色已經全黑下來,果然見不遠處有一點光亮,再走近了便見是高高挑起的燈籠,應是那茶棚老頭兒所說的客棧,釋空和尚緊趕了一陣到了近前,便有客棧裡的小二早遠遠迎了上來,
「大師父可是要住店?」
釋空應道,
「住店,一間房!」
小二笑眯眯伸手去拉馬韁繩,
「小的給您將馬車帶到後院去,自會給您餵水餵料,洗刷一番的!」
釋空點頭,下了馬車卻是轉向後頭,將車廂裡的楚氏給抱了出來,那小二見了臉上的笑立時有些僵了,
「這個……大師父……怎得……怎得還帶著女眷呀?」
釋空面不改變道,
「這是我俗家的親人,身患有重病,我是帶她尋名醫醫治的!」
「哦……原來如此!」
小二恍然忙道,
「即是如此,還請快將貴親送入房中去吧!」
釋空點頭,抱著楚氏走了幾步,突然站住了腳步,愣在了當地,小二見狀奇道,
「大師父,您這是……」
「不對!」
釋空臉色一變,突然一抬手將懷裡的楚氏往身前一扔,那原本應是中了藥渾身無力的楚氏,在半空之中打了幾個圈,身上搭著的毯子落到了地上,毯子落地楚氏也是咯咯一笑,人已穩穩立在了地上,嘴裡還笑道,
「大師父好生粗魯,差點兒便摔著奴家了!」
釋空仔細一看,眼前的楚氏,身形高矮,面容相貌竟是與原主不差分毫,可適才他抱著那楚氏走了兩步,立時察覺手中份量不對,楚氏是年輕女子,身形苗條,在釋空這樣的內家高手手中,輕飄飄比拎一隻雞也差不了多少,可現下的楚氏分明比之前的楚氏重上不少,若前頭是拎了一隻雞,現下便就是拎了一隻大鵝了!
「你不是楚氏!」
釋空久走江湖那也是人精,回想適才官道上的情形,立知自己是中了人家的道兒了,分明就是那兩幫人打打殺殺引開了自己,再有人趁機上去換了楚氏,想明白了釋空自然是大怒,陰著臉問,
「你是何人?」
那楚氏捂著嘴兒咯咯笑道,
「大師父想奴家是何人便是何人,奴家能陪著大師父吃酒唱曲兒,還能打拳念經,總之大師父想做甚麼,奴家都能陪著,大師父不如跟著奴家去了,也好過在廟裡吃齋唸佛的好生無趣!」
釋空這時的臉色已是陰沉如鍋底了,目露兇光,神色猙獰,
「你到底是誰,你把她弄到哪兒去?」
大和尚光頭光腦,殺氣騰騰,身上的僧袍無風鼓漲,眼中竟隱隱有血光泛起,那模樣立在黑夜的燈光之下,著實有些瘮人,便是那「楚氏」見了也